文化运动也好,学生运动也罢,都要有一个前提,学校多。
而且小学没用,至少得中学以上,在民国符合这个条件的城市有两个,燕京和上海。
当然在上海也没用,上海的教会学校多,而教会学校基本上还有另外一个名词,贵族学校。比如说圣约翰,从中学到大学都有年级,而这所学校可以直通哈佛大学。在这样的学校里,没人会想着去搞运动,学校也绝对不允许。还得找公立的学校,那么在民国只有一个城市符合条件,那就是燕京。
燕京是文化运动的中心,也是学生运动的发源地。多所国立大学为核心,周边的中学为附属,形成了一个规模庞大的学生团体。而且燕京还是北洋政府的所在地,学生运动说白了,就是要让政府知道年轻人的述求和想法。出门一个小时,就能走到北洋政府大院的门口,这才是燕京得天独厚的最大优势。
这在以前,‘国党’是没有这种能力的,这并不是‘国党’的声望不够,而是不重视。
现在……还是不重视。
按理来说,张静江应该对此吹胡子干瞪眼,没辙了,可愣是让他找到了关系。南北合作时期,‘国党’其实能够动用的资源很多,甚至连东三省的奉军也能相应。而联系燕京的学生也让他找到了门路,不过他不能明着说:王学谦和张家不对付,处处给张家穿小鞋,爷们要搞他,搞死他!这样的话,没人会帮他的。
可要是换一个说法就不一样了,王学谦卖国了,以出卖东南的民国利益为代价,获取了美国加入远东斡旋的筹码……反正说的有鼻有眼的,对方也没有怀疑。
拍电报去了燕京,张静江还不是不放心,嘱咐自己的侄子几句也打发去了燕京。时间上肯定来不及,也赶不上,从广州到香港快的话一天,慢的话就要三天。香港到天津的班轮,一般会在厦门停泊半天,上海会耽搁一天,青岛也是半天,然后再到天津,加上路上赶路,就已经要一周时间了……而张静江要的是快,已雷霆速度给王学谦一个措手不及。
虽说燕京的学生运动的代表们都得到了消息,可是却成了截然不同的两派人。
这是连联络的人员都大吃一惊的。
新文化运动也好,学生运动也好,说是以青年学生为代表的运动,可实际上领军人物还是具有很高声望的大学教授。女师大的周教授就是其中之一。
这一天,他家里接待了好几拨的年轻学生,来意恐怕只有一个,让周教授在文化阵地的宣传读物上给予支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