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毋望没想到她竟会这样说,趁现在来得及,和裴臻退婚吗?难怪朱高煦养了这样的性子她不由恼了,冷冷道,“我只嫁裴臻,不作他想,请王妃包涵。”
燕王妃苦笑,“我早料到你会这么说,不过是尽了我这个做母亲的力,你不愿意,我断不会逼你,咱们娘们儿还是好好的,你二哥哥那里我自然去说,叫他断了念头,你只管高高兴兴的出阁,我还是那句话,拿你当亲闺女,我问过了,心也安了,你莫怪我。”
毋望心里颇不是滋味,又觉得朱高煦这人古怪得紧,先头对他喊打喊杀的恨不得生吃了她,后来莫名其妙就成了那样。回过头来想想,自己从来不曾对他有过什么,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,不过短短十来日,他是什么样性情的人?就算一时新鲜,看见别人的东西想抢来占为己有,纯粹消遣罢了,失去了不过稍有遗憾,为什么又哭又笑的?或者真是自己天生凉薄吗?男女感情方面她只留意裴臻,旁的人她是一概不管的,别人呕心沥血之时,她却是无关痛痒的,难道错过了什么?总之那位不可一世的高阳郡王事后有这样的反应,她是百思不解的。
两人缄默了一会儿,毋望慢慢道,“我和郡王只在王府家宴上见过一面,有什么误会我也同他解释过了,郡王那样叫我惶恐得很。”
燕王妃愣了愣,她那傻儿子心疼肝断的,这里这位竟连怎么回事都没闹明白,看来真是白操了这份心,终于打心底的长叹出一声,“可苦了我的煦哥儿了!”
毋望甚无奈,其实并不是不知道他的想法,只是没料到他会有这份执着,眼下除了装傻别无他法,再说什么也矫情,本来只为借这个地方出阁,又不是来解决这理不清的一团乱麻的,朱高煦怎么想是他的事,自己犯不着跟着苦恼。
燕王妃看她一副岿然不动的姿态,知道这事没有转圜的余地,自己也是自讨没趣儿,明儿人家就拜堂成亲了,今天自己却还提这茬,可不是自打嘴巴吗?忙笑了笑道,“这事是你二哥哥唐突,委屈你了,回头我叫他给你赔罪。看时候也差不多了,咱们往书房里去吧,给你父王磕头敬茶,往后就是一家子,这事便过去了。”
毋望道是,唤了微云来,跟随她往后园子里去,那燕王妃是个极明理的人,一面走,一面嘱咐她一些夫妻的相处之道,什么孝敬公婆,妯娌和睦,再也不提朱高煦的事,叫她一颗心落回了腔子里,渐渐也觉自在起来。
穿过一个廊桥,再往前便进了一所抱厦,那燕王的书房安在庭院深处,北风呼啸间,檐下的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