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见得很看这情形,明月先生将来必不会纳妾了吧。”
濮阳夫人不解道,“做什么要纳妾?一辈子只两人不好吗?”
谭夫人叹道,“你们不知,那些爷们儿,见一个爱一个,看上了就想往园子里弄,左一个通房右一个姨娘,那些个小老婆争吃争穿,吵得家里鸡犬不宁,那日子没法子过。妹妹好歹听我的,他若是动了那个心思,你万万不能答应,人又不是茶壶,还要配四个杯子不成?你要是点了头,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,那时还了得?”
作为姐妹,这是出阁首要忠告,旁的都往后排,谭夫人显然深受其害,又语重心长道,“莫怕背负妒妇的名号,宁愿叫人戳脊梁骨,也不能把自己的爷们儿分一半给别人,我如今后悔也晚了,你可记住了?”
毋望咬了咬嘴唇,“我知道这个道理……不知立了生死状可有用?”
车里的女人们目瞪口呆。濮阳夫人拔高了嗓子道,“主上给你立了生死状?保证这辈子不纳妾?”
谭夫人感慨不已,“明月先生果然难得,生死状用在这上头,可谓古往今来第一人啊。”
濮阳夫人开始琢磨,嘀咕道,“我却没想到,回去叫金台也写一份来。”
谭夫人兴趣盎然,赞道,“如此甚好,将来他若违誓,就把那纸裱起来,挂在裴家祖宗牌位前做匾额。”
一车的女人啧啧有声,又羡又妒,濮阳夫人暗道,难怪人家连皇亲国戚都看不上,那杀伐决断的人还有如此深情的一面,有血有肉才叫人爱呢。
马车慢慢停下,车外闹哄哄喊,“快些,新娘子到了。”
婆子们搬了板凳来放在车下,谭夫人率先下车,侃道,“什么新娘子且等你家二爷娶王妃时再喊不迟,这是人家的新娘子。”
说者无心,毋望和微云淡月对看了,面上讪讪的。
众人簇拥着往府里去,燕王妃早僻了园子出来迎她,入了个三进的小院,院里张灯结彩,一派喜庆气氛。燕王妃微有尴尬之色,揽了她,只道,“好孩子,难为你。”
毋望和众人深深一福,想来那朱高煦干的荒唐事王妃都已知道了,只是人多不好明说,少不得话里带到。毋望也不计较,大方请了安,下人们头面妆奁铺排开,燕王妃指着一套凤冠霞帔道,“你从我这里出阁,我拿你当自己的闺女,喜服自然我给你置办。我和王爷商量了,你无父无母,是个可怜孩子,若不嫌弃就给我们做干闺女吧,回头出门子好有哥哥送你,你道好不好?”
毋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