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他们根本就没有结仇的机会?”老蒋还在分析,像是一个蹩脚的侦探,将一个个嫌疑人排除在外。
戴季陶呵呵一笑道:“广州城内谁都知道人不是许崇智杀的,可没有一个人跳出来反对。孙大先生也默认了?”
“这不是姑息养奸吗?”老蒋气愤地挥手,仿佛他的眼前有一只恼人的苍蝇飞过,让他情不自禁地挥手驱赶。
戴季陶不以为然道:“他根本就不敢查,因为一查广州城就要鸡犬不宁,军队就要哗变,甚至连商团都要闹事。你说老廖这辈子尽心尽职地做事,到头来却得到了一个横尸街头的下场,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来的?”
“这该死的世道!”老蒋咒骂了一句,要不是对这个世道看不惯,没人会愿意去做一个革命党,尤其是在清廷时期,更是如此。说起来,老蒋和戴季陶都曾经是乱党分子,要隐姓埋名的哪一种。可如今清廷倒是被推翻了,可他们这些人却更加的艰难起来。
戴季陶凑近老蒋,轻声在耳边说了一句:“其实我是猜到了老廖为什么死,可说出来谁会相信?在私下里,老廖说过陈仪这个人并非是主动帮助‘国党’,最多是属于被牵连。这样的人放在为‘国党’培养军事人才的军校校长的位置上,合适吗?就是这个疑问,让他送了命。”
“你说张静江下的手?”老蒋眼神微微一凛,心跳突突地加速起来。他看不出来,张静江还有这等手段?
“说不得,说不得啊!”戴季陶怪叫着似乎唱着了两句川剧,老蒋没有听懂,但是看对方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沧桑和绝望,他倒是看明白了。戴季陶是心死了,对‘国党’心死了。感觉就像是一个街头卖唱的风烛残年的老瞎子,二胡悠扬的曲子,也能拉出凄冷的声调来。
老蒋也生出兔死狐悲的凄凉来,他算是明白了戴季陶的意思。广州城内谁都有嫌疑,可单独让最没有嫌疑的一个人背黑锅。结果就造成了这样一个荒诞的事实。许崇智不会有事,事情是他的手下做的,他没有杀人的理由,只能是他的手下因为私仇结怨老廖。明知道这不可能,可所有人却睁着眼珠子相信这个事实是不可逆转的。同盟会时期,革命人的锐气,追求真理和国家强盛的宏远那里去了?怎么就剩下了这些个祸害,留着让世道也跟着败坏了起来。他想到自己,想到自己的青年时代几乎都献给了‘国党’,他曾经为了理想做过几次不要命的事。
杭州城上的敢死队队长!
刺杀陶成章的杀手。
还有在陈炯明手下用枪逼着盘问孙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