棺材内赫然躺着一个“人”!
这赫然便是在我手中夺了算盘的侏儒!
他双目紧闭,脸色泛着死人铁青,微微还透着一些绒毛,似白似黑,两者之间转换。
微微起伏的胸口,十分微弱。
这一幕倒是和我记忆中的一个画面略有重合。
当时我和刘文三上了马山义庄,大白天的时候在棺材里找到了马宝忠。
他不就是这样躺在棺材里么!
活尸白天不醒,夜晚才会出来走动!
那时候刘文三当机立断,直接钉死了马宝忠,最后我们放火烧棺,将他挫骨扬灰。
“陈叔,是个活尸。”
我一边和陈瞎子说明了棺材里头的情况,接着就伸手进去摸索。
侏儒的身体格外冰冷僵硬,很快我就找到了金算盘。
大半被他压在身下,露出来的那一截则是被他死死攥住。
我内心狂喜之余,快速将算盘弄了出来。
陈瞎子动作很干脆利落,他手中的哭丧棒狠狠朝里一怼。
咔嚓一声碎响,这侏儒自眉心的位置,直接被陈瞎子的哭丧棒贯穿。
这一幕令我眼皮微跳了下,本来我都觉得无碍。
斩草不除根,春风吹又生。
可多看了一眼,又觉得有些不正常……
这侏儒也是国字脸。
仔细去看,他闭着的眼睛也略有几分狭长……
不知道为什么,我冷不丁地就想到了马宝义那张国字脸。
“东西拿到了就走吧,这髻娘村不是久留之地,柳昱咒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,那沈髻万一固执一下,我们也麻烦不小。”
“行。”我思绪被拉回来,两人离开了棺房。
回到住处的院子,何老太坐在个小板凳上头,翘着二郎腿,小脚一晃一晃地,哼着个怪异的曲调,听得很渗人。
旁边站着好几个村民,当头一个是那沈九。
他额头上一直冒汗,也不自然地扭动身体。
其他几个村民明显更狼狈一些,我一眼就看明白,何老太哼这调子,就是在折腾他们呢。
“罗……罗十六……髻儿让我来取书。”
沈九这称呼倒是亲昵。
我开始就看得出来,这髻娘村不管老的少的,只要是男人,他们看沈髻的目光就是不一样的。
他们对于我的敌视,也有极大一部分原因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