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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人是在诓我吧,他有那么好的身手,为什么从来没有听人提起?
余崖岸道:“宣扬得尽人皆知,不是他的作风。
所以就是瞒过众人,扮猪吃老虎,连进言五年的杨稳都没有探出内情。现在余崖岸告诉她这些,是为了彻底让她死心吗?她偏不!反正从她决意报仇时起,就没打算活下去。只要逮着机会,她一定要试一试,不管成败都是赚的。她脸上神情瞬息万变,尽被余崖岸看在眼里。干他们这行的,人心摸得透彻,没想到这么一个柔弱的姑娘,竟有那么大的决心好在宫里待不了多久了,早些出去,大家都省心。只要在出宫之前确保她不会莽撞行事,这事儿就能掩住了,遂又给她紧了紧弦儿,“杨稳在我手里,姑娘办事要三思。还有浴佛节前一晚的话,请问姑娘,还算数吗?他一再提及,她羞愧难当,面红耳赤道:“杨稳我自然是要顾全的,那句话算数,大人想让我怎么样?他笑了笑,“算数就好,只怕姑娘翻脸不认人,余某难免伤心一场。不过单是一句心上人,不足以让人放心。请姑娘给我一个承诺,将来出宫,自愿跟随我。如约不会在这种事上和他计较,毕竟离出言还有时目,有没有那一天都难说。当即道好,“只要你不动杨稳,全依着大人的意思办。“即便我已经娶妻生子?"
她说是,“为妻还是为妾,对我这种人来说,无关紧要。
好得很,这份洒脱来源于不在乎,要让她顺服,看来还有一段路要走。
这场谈话虽不算愉快,但至少酣畅,他还是很满意的。毕竟她的坚持,维系不了多久了,等她出言,再谈妻与妾的问题,也许会有不一样的答案。知情识趣的魏庭和掐着点儿,见火候差不多了才又出现,对余崖岸道:
'一切都安排好了,只等大人莅临。
点头哈腰忙于应付余崖岸,连女儿都差点顾不上。待要走时,才想起这个不甚相熟的女儿,转头吩咐:“家里人知道你在娘娘跟前做女官,都很为你高兴。你要好生侍奉主子,事事听从差遣,千万别惹娘娘生气。往后每年都能见上一回,明年端午我再来瞧你。”边说边挥手,“回去当值吧。”这头也没撂下招呼余崖岸,陪着笑说,“大人请日头毒辣,大人走在阴凉处,没的晒伤肉皮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