约知道她的心事,退出来和丛仙她们商量,心病还须心药医,“我想辙找御前的人去,求他们把娘娘的境况回禀皇上,看能不能让皇上来瞧娘娘一眼。”
水妞儿哭丧着脸道:“皇上能答应吗?还有御前那些人,全是看人下菜碟的主儿,未必愿意替咱们传话。”
如约说试试吧,“实在不成,咱们也尽了心了。”
大家一合计,死马当活马医,有奔头总比没奔头强。便把如约送到门上,拿送义士的心情目送着她,往养心殿东夹道去了。
不是奉着主子的令办事,进不去养心门,她就在遵义门上等着,等里头总管或者掌事出来。
守门的小太监汪轸总这么怪腔怪调的,“您这是等御前的人吗?我瞧您是等万岁爷吧!”
如约扭头看了他一眼,“你在这儿守门几年了?”
汪轸说:“两年了,怎么?”
“两年了还没升发,肯定是你的嘴不好。”
她对人一直笑脸相迎,猛不丁被她挤兑一回,真有点不适应。
汪轸讪讪摸了摸鼻子,“我这个年纪,能上遵义门上站班儿的,大邺开国起就没几个,您还别瞧不起我。”
如约不再理会他了,只是焦急地望着养心门方向。
这一等,等了好久,眼看太阳都升到头顶上了。站班的太监换班儿吃饭,汪轸回来的时候,见她还在这儿站着,从怀里掏出个饼子来,往前递了递,“给,垫吧垫吧。”
也就是一个饼子的人情,两下里和解了,汪轸人虽不算好,但至少赶不上他嘴坏。
如约挨在角落里吃饼,汪轸就探头替她看着,忽然见章回从门里出来,忙扒拉她,“快快快,大总管来了!”
如约赶紧拍拍衣裳,擦干净嘴,匆匆赶上前纳了个福,“师父,我来求您了。”
话说得不拐弯,章回挑着眉毛道:“姑娘不开口,我也知道你想说什么。”
既然知道,就可长话短说了,如约道:“我们主子病得厉害,都两天了,粒米未进,这么下去不是办法。太医说,娘娘查不出症候,全是心病……”
“所以要拿万岁爷当药引子,来求万岁爷过去给定心丸吃?”
这点子小心思,人家早就摸透了。如约说是,“求师父帮着美言几句,好歹娘娘是伺候过万岁爷的人。”
章回笑了笑,“伺候过万岁爷的人多了,金娘娘安安生生地,万岁爷几时也没亏待她。现如今跑到养心殿闹来,万岁爷跟前是她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