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了。他却一步一步朝她走来,那双鹰隼般的眼睛寒光四射,直勾勾地盯住了她。
“魏姑娘,”他在她面前站定,嘴里吐出的话,足以把她的伪装撕得粉碎,“杨稳在哪里?”
本能的反应难以掩藏,她那一刻真有些慌,但仍是极力保持镇定,欠身道:“余大人,奴婢不知道扬掌事在哪里,今儿也没见过他。”
“是么?”他似笑非笑看着她,“杨稳今儿称病告假了,我搜了他的直房,没有找见他。一个生了病的人,不在床上躺着,忽然不见了踪影,你说他会上哪儿去呢?”
如约知道大事不好了,原本他们这次的计划就很冒险,躲避御前的人不算,也忌惮锦衣卫插手。他们只是在赌,赌运气不那么糟,赌锦衣卫有内阁要对付,疏于对杨稳的防范,赌余崖岸相信杨稳已经被驯服,早就认命了。
可事实显然不那么乐观,锦衣卫这个时候出现,距离三更天只有不到半个时辰了,究竟是为什么?
如约眼下只有先撇清自己,毕竟杨稳的身份众所周知,她把自己择出来,就是保全彼此了。
勉强笑了笑,她说:“ 奴婢不知道。也许扬掌事瞧太医去了,也或者忽然有要事,出宫去了。”
可惜这话糊弄不了他,他深深望进她眼里,压着声道:“魏姑娘,你猜我让那些人远远站着听令,独自一人私下找你交涉,是为什么?”
他本就是阴险凶狠的人,操上了那种审讯人犯的语气,便让人不寒而栗。
她向后退让了半步,“余大人,您究竟要说什么?奴婢只是个小宫人,您这样,吓着奴婢了。”
“哦,吓着了……”他居然真的正了正颜色,“我没有要吓唬姑娘的意思,只想和姑娘说两句心里话,顺便向姑娘探听杨稳的下落。”
如约还是那句话,“奴婢一直在英华殿侍奉万岁爷,没有离开过,杨掌事究竟去了哪里,奴婢怎么能知道?”
她分明不想和他纠缠了,匆匆朝他褔了福身就要离开。
余崖岸的神情更阴鸷了,傲慢地仰起下颌,在她刚迈出步子的那一瞬,忽然冲口呵了声:“许是春!”
她如遭电击,腿脚像被无形的钉子钉住了,半分也挪动不得。
已经整整五年了,这个名字五年前随着金鱼胡同那场大火,毁在了烟尘里。她无数次地提醒自己,忘了她,大仇得报之前,不要记起自己是谁……可她没想到,再次听见有人叫起这个名字,竟是这样令她情难自已。
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