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欢实起来,水忽然暖和了?”边说边瞥了籍月章一眼,“你也不用替她们打掩护,不过就是因为宁王死在了太液池,让她们心不安,怕恶鬼索命罢了。”
这话说得籍月章心惊胆战,又往下呵了呵腰,“老祖宗多虑了,这太液池大得很,且事儿也过去有阵子了,娘娘们哪能忌讳这个!”
可太后却被自己那番话勾起了伤心事,忽然垂泪不止,“我的攸宁……祖母没能好好照顾你,让你落
进那么冰冷的池水里,我的心……疼得诚如刀割一样。”
她心里知道攸宁因何而死,哭过一气,又怔怔问皇帝,“你说好好的,攸宁怎么会落水?是不是有人不想让他活着,有意设计这场意外,好断了我的念想?”
皇帝还是宁静自持的模样,连情绪都没有一丝起伏,“孩子贪玩,底下的人没有看好他,出了这样的事,儿子也痛心得很。”
太后却沉默下来,半晌道:“那天之后,我常在悔过,我不该说那句话,不该让你禅位给他。他那么小的人儿,怎么经受得住……是我糊涂,把他推到了铡刀底下。”
皇帝抬起了眼,“母后难道疑心,是儿子害死了他?”
太后看着他,这个儿子,早就不是她疼爱的幼子了。千言万语,从何说起呢,怪只怪自己气盛,考虑不周。
回想自己的前半辈子,实在是过得无比舒心,婆母善待丈夫疼爱,她可说是大邺开国以来最有福的皇后了。先帝虽有七个儿子,唯独她的两个儿子备受抬举。长子是太子,自不必说,幼子行三,先帝比之太子更器重他。常说这儿子明允笃诚、克己复礼,将来可以辅佐皇兄,匡正八极。
结果先帝看走了眼,就是他眼中无一不好的儿子,杀了自己的亲哥哥,夺了属于太子的江山。如今更因忌惮太子后嗣,连一个八岁的孩子都不放过。这一桩接着一桩的惨事,让她如何招架?难道是老天爷觉得她这辈子欠磨难,要让她拿余生来填补吗?
深深叹息,她不是个懂得勾心斗角的人,本以为一时的气话,说过就罢了,没想到她的儿子和她较起真来,干脆把后患一气儿解决了。
可他明明说过,将来要把皇位还给大哥哥的。如今大哥哥绝了后,还用得着还吗?
那天忽然传来攸宁的死讯,不多时内阁就来了人,商讨起皇帝至今无后的问题。她伤心欲绝,也看透了真相,皇帝是想让她这个做母亲的低头,想从她嘴里听到社稷为重。
她偏不!
太后的气,横竖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