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去接弟弟放学,听到路上很多职工在说铁矿厂关门的事。
“要死了要死了!这次真的要下岗了,出钱保岗都没用,厂领导都在自求多福。”
“究竟怎么回事啊?不是说在改制吗?”
“改什么制啊!铁矿都挖完了,听说上级干部来视察,矿山光秃秃的,没东西挖了,矿底渗出来的水都成湖泊了,继续撑着也是亏损,直接下文件让关门了!”
“哎哟!那可怎么办哟!”
徐茵瞬间想起原文剧情,铁矿厂倒闭就是这时候吗?
那这几天筒子楼里怕是不太宁静了。
马春芳两口子这天生意好、铺子关门早,提了一篓农户那买的野生黄鳝回家给俩孩子加餐,饭桌上也说起了这个事。
“听说铁矿挖干净成废矿区了,领导们都在想办法调去别个厂,职工们怕是难了。”徐伍一咪了口酒叹道。
“这么看来,还是第一批下岗最不亏。”马春芳庆幸地说,“那时候还有补偿金,现在啥也没有。那时候摆摊的人少,做生意好赚,现在你看早夜市场全是摊子,卖的比买的多。”
“这会儿不怨我和闺女背着你买房了吧?”徐伍一嘿嘿笑道。
马春芳好笑地给他夹了块葱爆鳝鱼:“吃还堵不住你的嘴。”
说到房改房,马春芳后怕地拍拍胸脯:“还真亏你们爷俩当时自作主张,否则咱们现在还不晓得在哪儿租房呢。现在厂子要关门了,那些没买房的职工家庭,没有补偿金哪有钱买房,怕是都要去外头租房住了,民房的租金看来要涨咯!”
徐伍一呷了口酒:“刚才回来的时候,老刘拉着我聊了几句,说是矿区虽然废了,但原先下矿工人值班时住的窝棚还没拆,不少人都在打听窝棚怎么处理,约莫想搬去那里住。”
“矿区窝棚哪能长住啊?你早年下矿我还去那里看过你,窝棚里外都潮得很。这两年听说矿底的渗水都漫成湖了,潮气想必更重,住久了会得风湿。你忘了我们以前楼上的小姚,老家南方的,夏天闷热就喜欢躺在凉飕飕的泥地上,年纪轻轻就得了风湿,一到阴雨天就喊关节疼,走不了路。所以窝棚千万住不得。”
埋头吃着葱爆鳝鱼的徐潇,不知哪句话入了耳,抬头问:“妈,那矿坑的湖有鱼吗?”
“这我咋知道啊,漫成湖以后我又没去过。”马春芳说,“就算有,也早就被下矿工人捞走了。”
“啊?”徐潇一脸失望,“我还想去钓鱼呢。江江说他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