党、齐党的人占据缺额,然后继续排挤在下层的东林党官员?
东林党至少是清廉的,可这三党呢?
刚才皇帝那么一问,问你为何会缺额!你就该明白,党争是有限度的,不合心意就要给人罗织罪名,人家可不得挂冠而去吗?你该做的是压下三党,先保证朝廷的运转。而不是皇帝一问,你来了一句:都是下面的人逼我,我实在没法子才进宫来的。进宫跟您提,这不是我的本意!
在下面的官员面前,他得是个首辅的样子,反正你们不敢的事,我干了!我进宫了,我跟皇上提了。我做了我能做的一切了!但是皇上管不管,就不是我能定的了。
就他娘的这么一类人。
万历点头,“此人是叶向高推荐的……连着推荐了数年,朕一直置之不理,可他倒是一心看好此人,连上七十五道折子……朕允了,结果呢?他倒是出于公心,想要调解诸派之间的矛盾,知道内阁不能一家独大的道理……可惜,别人不领情呀!如今这三党是尾大不掉,罢了方从哲,上来的未必如方从哲。方从哲至少胆小,不敢惹大事,别人可就未必了!”
四爷就道,“招叶向高还朝吧!”
万历皇帝上下看了四爷一眼,而后又是大笑,往下一躺,闭眼前问了一句:“说吧!小子,这一早来,为了什么的?说了许多犯忌讳的话,皇爷也知道你有几分真本事了,亮出你的底子吧,想要什么?就藩?没戏!不要开口!这宫里到处是眼睛,你那院子里几更起几更睡,自有人记着。有人记着,就有人防着!那些东宫的属官,未必乐意看到你有更大的能耐。所以,老实呆着去吧。”
四爷没想就藩,也知道就不了藩,他的声音低下来了,“我要锦衣卫。”
万历蹭的一下睁开眼睛,看了过来,“你要什么?”
“锦衣卫。除了锦衣内卫之外,我都要。”
万历皇帝缓缓的又闭上眼睛,“北镇抚司吗?用来做什么?”
四爷在万历的手心里写了两个字——藩王。
万历蹭的一下把手掌给握住了,胸口起伏的厉害。屋里很安静,一个躺着一个坐着,谁都没言语。陈距小心的打量了简王一眼,而后缩了缩脖子。
得有半个时辰,万历才喊:“陈距——”
在!
“拿令牌来!”
陈距麻溜的去了,一会子拿了个匣子来,双手递上去。
四爷打开瞧了,确认无误就给收了。
万历摆手,“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