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还是住在慈庆宫。
今儿的慈庆宫,热闹喧腾的很。自打四爷去了宏德殿,求下了旨意之后,身边就消停了。朱由校身边那些自作主张的近侍,格外的乖觉,再不敢轻易的伸出爪子,朝这边下手了。
长孙要是被抓住把柄,只谋害胞弟这一点,就给将其贬为庶民了。贬为庶民,自然就不是长孙了!不是长孙,那就不可能成为皇长孙。若是如此,他们还剩下什么?
况且,东宫得先是东宫,才能说其他!只要皇上还有喜欢的东宫皇孙,那太子的位子就是稳的。
于是,四爷最近,迎来了一拨又一拨的关怀,他最多的还是在养病。不是矫情,是身上的余du真没拔干净。
幸而,撑到了!撑到了桐桐入宫。
吉时已到,拜天地,入洞房。宫廷这地方,喧嚷热闹也有度,林雨桐盖着盖头,被带进了新房。挑开了盖头,林雨桐瞧见个豆芽菜一般的……少年?
其实就是个毛孩子!
而四爷瞧见个冻的鼻尖发红,嘴唇都有些青的毛丫头。
两人面面相觑,彼此打量了一遍。然后就笑,你看着我笑,我看着你笑。
伺候的被四爷给赶下去了,屋里只剩下两人。皇宫大内,到处都是耳朵眼睛。说话是特别要避讳的。两人干脆就不说那些犯忌讳的话题。毕竟,可说的东西太多了!
比如,这早晚的温差太大,上花轿的时候还不冷,这会子能冻死个人。关键是,这一冷,人老想上厕所。这会子解决了问题,就直接上了炕暖着了。桌上的饭食半稳不热的,两人就着热水慢吃慢喝。
四爷是一直没出宫,真没亲眼见外面什么模样。问这些,会叫人觉得奇怪。因此,说的也是家事。
林雨桐伸手搭在四爷的手腕上,诊脉之后就皱眉,“时日不短了?”
四爷低声说了几句,比如早前有一只不知死活的孤魂野鬼的事。
就说呢!在宫里用药并不方便,晚上开始针灸吧,有个十天半个月就差不多了。
一进来,就是一个叫人很不适应的宫廷。在这里,你有权势,伺候你的人才是你的。你若无权无势,那对不住,伺候你的人只是暂时服务于你,忠心这种东西,在他们身上是看不见的。
若是自家能去藩地,那自然就有想跟去王府伺候的人。可以如今这年岁,会放自家去藩地吗?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。
所以,还得在这个宫里过日子呀!
桌上的御膳跟大清的时候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