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点一点写出来的。”
“只要学会了汉语拼音和查字典,我们就不硬性强调出勤率了。每天下课后把当天的作业抄写在厂宣传栏的黑板上。没来上课的学员,直接去那边领作业。”
戴誉刚说完,第一排有个领导也举手提问。
“你们这样教学,怎么能保证学员的学习自觉性?有些同志家庭负担很重,长时间不来上课,人家干脆就将重心重新转移到家庭上了,谁还会有心思完成作业?”
戴誉握着话筒思考了两秒才说:“这就要重新回到我说的第一点了,那就是厂领导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。我们厂始终没出现过您刚才所说的情况,主要还是因为厂领导和老师们非常重视扫盲。如果哪个学员没完成作业,或者作业完成得不好,老师会直接找到这个学员的车间主任告状。”
台下一阵哄笑。
这话听起来就像老师找到小学生家长告状。
戴誉跟着大家笑了一会儿。
这个经验还真的暂时无法推广。毕竟他们这个扫盲班有些特殊,不但有个牛洪彪牛主任帮他们坐镇,还有几十斤猪肉奖励吊在学员们面前,所以大家来上课的热情都还挺高的。
“说到这里,我也想向在座的领导,提出一点小建议。那就是厂矿企业扫盲班学习内容的延续性问题。”
“小学生、中学生毕业以后都可以继续升学,甚至近两年还出现了专门向农村输送城市知识青年的劳动大学。但是工厂扫盲班的学员结业以后,再想继续深造就很难了。”
“一是,家庭和工作负担重,再想单独报名参加业余中学的课程不太现实。二是,小厂想要单独组织技能培训,师资力量很难跟上,往往会虎头蛇尾。”
刚才提问过的那个领导又举手说:“既然你提出了问题,有没有什么解决问题的好办法?”
戴誉摇摇头道:“我们厂里为了解决这个问题,开展歌咏比赛,设置了文化岗,也组织了技能比拼。但是这些办法都是一时的,无法延续下去。之前扫盲班的学员们还畅想过,能够完全脱离字典看书读报以后,他们想学更多的技能知识。但是以我们厂目前的财力来看,是很难独立完成技术学校的办学的。”
那个领导说:“咱们省里和各个市里一直在办技术学校,你们厂的扫盲班学员可以来市里继续深造。”
戴誉笑着点点头,没再说什么。
又讲一会儿啤酒厂扫盲班的经验,戴誉就开始收尾了,像其他积极分子那样拍着胸脯表决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