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那年轻调查员以为这是一个突破口,能让这小脚老太太爆点料,忙扶上戴奶奶的手臂,让她坐下慢慢说。
戴奶奶挥开他的手臂不肯坐,只一韵三叹,用着农村老太太惯用的招牌哭腔,抱怨道:“我们家是拿他没办法啦!花了好几百块钱去鼓捣那个什么话匣子,结果鼓捣了半天只做出来一个时灵时不灵的。我老太婆想听个戏,还得不停去拍那木匣子!手都拍酸啦!这不是败家嘛!”
年轻调查员:“大娘,您还有别的要举报的吗?”
“有哇!”戴奶奶眼睛一瞪,“这小子上周又买了一堆破零件回来,你们不是公家的吗?你帮我把这些零件送回商店退了行不?我还偷偷留着他那个发票哩!”
那年轻人被这小脚老太太歪缠了半天,直到中年男人也被磨叨得不耐烦了,两人留下一句“有新情况还会再来”,便落荒而逃了。
戴誉偷偷给他奶竖了个大拇指,得到戴奶奶飞回来的一个得意眼神。
*
家属院的另一边,夏启航与赵厂长谈完工作上的事,瞅着天色不早了,便起身与他告辞。
一直等在客厅里的赵学军,见夏启航从父亲书房里出来,忙起身向父亲讨来了这份送客的差使。
夏启航与他客气地寒暄了几句,便并排向赵家小洋房院外走。
赵学军斟酌了半天,试探着开口:“夏叔叔,不知前段时间家属院里有关我与令爱的传言您听说了没有?”
夏启航点头:“略有耳闻。”
“这件事情是我考虑不周,唐突了夏露同志,更没想到的是,那会儿在我们附近还会有一群听墙角的小流氓。”赵学军顿了顿,“不管怎样,事情还是因我而起的,夏露也是受了无妄之灾。我还得跟您说一声抱歉。”
夏启航对于他认错的态度还是比较满意的。这件事情确实是他处理得不好,表个白弄出这么大动静,搞得夏露也被动地成为了舆论焦点。
赵学军见他神色平静,再接再厉道:“这件事我虽有错,却不是罪魁祸首。我认为最可恶的,是传播谣言的始作俑者,尤其是那个小流氓戴誉!当时听墙角的那群小流氓全是他的朋友,而且他也在场。根据谣言传播的内容来看,我认为有很大概率是那个戴誉放出的风声。”
“在这件事上,我和夏露都是受害者,只有他能从中得利,我觉得他可能是想利用舆论压力逼迫夏露同志就范。”
夏启航看他一眼,笑了笑道:“我自己生的女儿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