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誉尽量避开敏感话题,笑问:“那您这次能得个先进科研工作者的称号不?”
“我都这么大岁数了,要它作甚!”章教授摇头说,“这个称号,一方面是对过去工作的肯定,另一方面也是对未来科研事业的一种激励。这种争先进的事,还是留给年轻人吧。”
“颁不颁奖,哪是您说了算的!主办单位要是给您颁奖了,您还能拒绝呀?”
“科学院通知我去出席会议的时候,我就已经表明态度了。现在正值百废待兴之时,国家举办这么大规模的科学研讨会,主要目的就是调动知识分子在科研上的积极性和创造性。”章教授给他倒了杯茶,“我都快八十了,干不了几年,以后还得看你们这些年轻人的。”
“我看您还老当益壮的很呐!您上次写信的时候不是说,要重新带研究生了嘛,招没招到人呢?”戴誉打趣道,“要是没招到人,就让我顶上,总不能让您空手而归,那多没面子。”
“哼,用不找你!我这把年纪本就不能直接招研究生,学校让郭振东出面招人,然后交给我带。”章教授撇嘴说,“就当找个营生做吧,不然容易老年痴呆。”
想了想又道:“我的实验室里,项目比较杂。现在不少专门的航空研究所已经发展起来了,所以我这边的飞行器项目就收缩了。你在滨江一直专精设计飞行器,既然已经做了这么多年,最好能在航空领域深耕下去。”
戴誉本也不是真的要来北京读章教授的研究生,这会儿听了他的解释,也只是点头表示理解。
带着闺女在章家玩了大半天,临近傍晚的时候,父女俩差点被苗老师留下吃第二顿饭。
婉拒了苗老师的好意,保证有空的时候再过来串门,戴誉才带着不断跟东阳哥哥挥手的戴敏敏离开了小洋房。
“我看你还挺喜欢东阳哥哥的,你俩下午去哪儿玩了?”戴誉偏头问旁边不好好走路,一蹦一跳的闺女。
“就在章爷爷家小区的大院子里。”敏敏嘿嘿笑道,“我拉着他玩了一下午的跷跷板。”
戴誉:“?”
“我以前在托儿所也玩过,不过,没有今天好玩。嘿嘿!”敏敏做贼似的瞅瞅四周,然后凑到她爸身边小声说,“我以前跟虎哥和正东哥玩的时候,都是他们被翘起来,我像秤砣似的压在下面。今天玩的时候,我被翘起来啦!”
戴誉:“……”
他瞅了瞅闺女的身形,稍稍放了心。
前两年,她闺女虽然上了学,但还跟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