盘侧眼睨她:“怎么说。”
沈惊瓷抿唇:“感觉。”
左边的方向明显哼笑了声,但没有平时那种玩世不恭。用不着她刻意去想都能听出有心事。
微信里他说过不舒服,不会是真的不舒服吧。
她纠结的小声:“你哪里不舒服。”
陈池驭就看到小姑娘瓷白的脸上显出紧张,不安的拧着眉。
他心里好笑,越过身子开了储物盒,绿色的薄荷膏拿出塞进沈惊瓷手心:“不是说晕车,之前用过的。”
沈惊瓷一愣,手里绿色的包装眼熟,记忆不可控制的钻入脑海。和六年前的相比,外包装变了,颜色倒是还一样。是一罐新的,崭新的放在他车子的角落。
“这个”
“要说哪儿不舒服,可能是没牵够吧。”他续上刚才的话,目光瞥到沈惊瓷的手,意有所指。
“当然,如果能亲”
“陈池驭!”沈惊瓷手指抓紧薄荷膏嗖的直起腰,瞪大眼睛愕然。终于憋出来,没什么震慑力:“你自己难受着吧。”
一晚上过得很快,面上都很正常。
可是不得不承认,从高中就偷看的人,什么动作都清楚的过分。
她太了解他了,他心情不好的时候眉心会不自觉压低,手指敲点着什么,语气也会变轻。
即使分开也忽视不掉,很矛盾。
所以沈惊瓷明确的感受到,陈池驭在压抑着什么情绪,不肯表现出来。
直到散场,小区的路灯坏了。周围很黑,陈池驭盯着她的手没头没尾的问了句:“疼不疼。”
沈惊瓷犹豫半响,手上的装饰性戒指带的很严实,看不出丝毫异样。她不觉得他说的是那个纹身。
打断思绪的是手机上传来的消息:【c:晚安。】
沈惊瓷看着那两个字回神,回他的和之前的有所不同:【你也是。做个好梦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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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两条消息是最后的交流,第二天沈惊瓷收拾好东西去拍外景,孙悦宜一直在休假,沈惊瓷又不好意思再拖别人一晚上,原定计划就少了个人。
其实也没什么,还有两个男同事。一路上沈惊瓷连装备都不用沾手,帐篷也是男同事搭,三个人两个帐篷,沈惊瓷自己一个。
贺凌书调节气氛的打趣:“沈老师要是怕,我们两个就轮番给你守夜。”
沈惊瓷检查好相机,又查看了一遍内页要求,回头扬起唇角:“停,打住,忘了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