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,才问:【你去哪了?】
陈池驭的电话打过来,沈惊瓷挂掉了,她僵着手指打字:【不方便。】
浴巾被头发洇湿,盖在身上又闷又潮。宿舍的灯接触不良,忽然闪了下。
那个人的答案随着白炽灯的重明到来。
陈池驭:【车队。】
头顶最后的光也灭了,沈惊瓷蜷缩着身子,沉浸于很暗,天气预报说明天是个好天气,气温回暖,春天要到了。
可是为什么,这么冷呢。
他们是在一天后见面的。陈池驭总是很会选约会地点,今晚有点特殊,他说去家里。
他们的新家。
沈惊瓷特意化了妆,遮住气色。
陈池驭倚在黑色越野边,穿的和平时还不一样。黑色的西装版型硬挺,修长笔直的双腿被西装裤裹着,衬衫扣子开了两颗,他朝她挑眉,不说话的站在那里,痞气又禁欲。
沈惊瓷走近,陈池驭瞧着她的脸凑近,吊儿郎当的说:“我女人真漂亮。”
他今天心情很好,眼尾都有笑。
窗外景色倒退,沈惊瓷笑着应和。
她垂眼遮住情绪,第一次知道,她也可以伪装的这么好。
桌子上的菜都已经摆好,全是沈惊瓷喜欢的。
两个人面对面坐着,沈惊瓷和陈池驭同时开口。
“我”
“我”
男人挑眉,不正经的说:“这么有默契啊。”
沈惊瓷笑了笑:“你先说。”
陈池驭颔首,干脆利落:“行,年年先说。”
沈惊瓷注视着他,良久,似乎想通什么,她点了点头:“好,那我先说。”
陈池驭点头,洗耳恭听。
沈惊瓷避开他的视线,喉咙发紧,如鲠在喉,呼吸不自觉的放轻。她握着手腕转了转垂眸,喊过几千遍几万遍的那个名字,头一次觉得这么难出口。
忍着眼眶的干涩和鼻尖的异样,她试着将三个字组合起来:“陈池驭。”
“嗯?”
沈惊瓷像是鼓足所有勇气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萦绕在舌尖的那句话随着呼吸飘出。
她说:“我们分手吧。”
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,雨声渐大,落地窗上霓虹的倒映模糊,地板上的光影扭扭曲曲,直到陈池驭脚底。
后面那句话很轻,轻到他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墙壁上的时间静止,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