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受。更让他尴尬的是。如果说起苏菜。他还能说到一些,淮扬菜什么的,他懂得不多。但是苏锡菜中的松鼠鳜鱼、响油鳝糊、蜜汁火方什么的,他还是常吃的,也能评鉴一二。
但是粤菜。黄金荣却不是太了解,只能支支吾吾的听着王学谦说。
反倒是店家从伙计哪里听到王学谦在餐桌上的说法,顿时心头大悦,奉为知己。
命伙计送上一道凉菜,另外还带着考校的意思。
“白切鸡,先生请慢用。”
王学谦点头笑道:“在广东无鸡不成宴席。”说话间,已经抬起筷子,夹起一块鸡肉,放入嘴中,大快朵颐之后,却闭着眼睛,细细品味鸡肉的爽滑和酱汁的鲜美。
“白切鸡,顾名思义,鸡要好,蘸料也要好。鸡肉紧实却不缺爽滑,将姜葱蘸料换成酱油,清香中带着回味。鸡是清远鸡,吃在口中,还有一种青竹和泉水的清香甘甜……”
“先生,您说的一点都没错,鸡是清远的山鸡,吃竹笋和林间虫子长大,喝的山泉,而且鸡都能飞上树,肉质较一般的鸡要紧实一些。”
金廷荪听的口吃生津,夹了一块,放在口中,腮帮子搅动一番,之后,吐出一块鸡骨头,心头大为失望:“这不就是街面上常见的白斩鸡吗?就是做的皮脆一点,鸡肉滑嫩一些,说的这么神秘,还以为是极端的美味,也不过如此。”
但他的表情,看在伙计眼中,露出不屑的神色。回过未来的金廷荪不由的心中生气,被鄙视了。
“皮维。”
王学谦吃完之后,放下筷子,静静的等待下一道菜,这种老餮的做法,让伙计更为钦佩。
既然金廷荪作陪,皮维的身份自然也能上桌了。一开始,黄金荣还以为皮维这个外国人,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,没想到,除了甩开腮帮子胡吃海塞的,就没见这个洋鬼子做其他的事情。
听到王学谦的吩咐,这才从兜里摸出一张钞票,递给了伙计。
这个举动再次把坐在他边上的金廷荪刺激的泪流满面,20美元的钞票啊!就给了一个跑堂的伙计,这种行为跟败家有何差别?
红棉酒楼的老板,果然是个怪人,听得王学谦如此称赞,更是让后厨拿出看家的本事,甚至一再挽留,非得让王学谦等大师傅将煲了6个小时的‘红炖鱼翅’出锅了再走。
送走了王学谦,已经是子夜十分。
整个红棉酒楼,竟然为了一道菜,延后了两个多小时打烊。在空荡荡的酒楼包间里,黄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