鳌拜默然片刻,拱了拱手,沉声道:“多谢贝勒爷美意。只是我曾发誓立下大功,方可风风光光地迎娶她,如今般配不上,奴才实在惭愧……”
“连统领都配不上,还是天仙似的人物不成?”多尔衮制止了他的话。暗暗猜测鳌拜心上人的的身份,并不以他的拒绝为忤,毕竟虎将谦逊,实在是殊为难得,最后笑道:“就这么定了,如若求娶艰难,爷帮你在四哥面前说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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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光破晓,又是艳阳高照的晴日,科尔沁大妃的帐篷之内,却是一片凝滞。
吴克善一扫从前的颓靡,自请操练勇士,吃住都和勇士们一块,长辈们乐见其成,实在颇为欣慰。今日博礼福晋过来,与大妃聊起此事,还没欣慰多久,竟听到了盛京那边的噩耗——
大福晋遇刺养伤,宫权交由海兰珠福晋掌管;布木布泰福晋遇刺毁脸,又被大汗禁足,她所出的四格格挪往前院读书。
若不是哲哲与大玉儿的密信终于送来,她们哪里会知道这样的消息。还没念上几句,科尔沁大妃的面色当即变了。
博礼蹭地起身,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,连嘴唇都哆嗦了起来。
哲哲伤腿,玉儿禁足,还毁了脸……
她第一反应便是不相信。都说汗宫是大金最安全之地,怎么可能遇到刺客?大汗怎么会下这样的命令,把宫权交给新嫁的海兰珠,还把雅图送到了前院?
毁了脸,又哪里能得到大汗的宠爱,生下科尔沁期盼的小阿哥?!
玉儿受了这样的苦,她竟然不知道。博礼摇摇欲坠,面色苍白到了极致,只觉刀子在割她的肉,吓得贴身女仆赶忙上前搀扶:“福晋!”
博礼心疼的红了眼眶,霎时又急又怒:“一定是她姐姐克的她,一定是……”
“胡说什么?”大妃厉声阻止,话音落下的瞬间,神色更显苍老。
她闭上眼,捏着信的手在发抖:“哲哲说,她需静养三月,求额涅与嫂嫂去盛京探看。”
同寨桑定下的决策犹在昨日,只要大福晋立于不败之地,让关雎宫得宠又何妨?她想得再好再周全,却怎么也没料到今天。
信中许多话没有说清楚,像是在顾忌什么,害怕什么,哲哲可是国主的大福晋,也是她最骄傲的女儿啊。
哲哲伤的实在不是时候。没了宫权,还有什么尊荣,她以为宗室不会接纳海兰珠,谁知宫权交由关雎宫暂管,正是诸位旗主的提议,大汗想也不想就允准了。
还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