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起得太早,晚饭前又处理了夏葡的事情,盛露嫣此刻困得很,几乎是一沾枕头就要睡着了。
若是以往,寻厉或许不会再打扰她,今日有些例外。
屋外寒风呼啸,屋内蜡烛已经全部熄灭,黑黢黢的一片。
在这样清冷的夜晚,寻厉缓缓开口了:“父亲在我五岁时便去世了,我对他的事情记得的并不多,只记得他身体不好,几乎日日喝酒。喝醉了之后,便会抱着酒坛子说一些胡话。有时他也是清醒的,拿着树枝在月下习武。虽他腿脚并不灵活,但习武的动作却很是利索。”
在寻厉开口时盛露嫣便清醒过来,听到这里,她抬头看向了寻厉,问:“所以你的武艺是父亲教的?”
寻厉道:“对。从我有记忆以来,他便教我习武。”
“不过,他并不是一个杀人犯。有一日晚上,我与父亲睡得正熟,院子里突然来了几个黑衣人,那些人各个都拿着锋利的刀,朝着我与父亲刺了过来。很快这些人便被父亲解决了。此事父亲并没有声张,但住在隔壁的寻家人还是听到了一些动静。”
说这番话时,寻厉整个身体都是僵硬的。
盛露嫣察觉到这一点,紧紧抱住了他。
“那时你那么小,肯定很害怕吧?”
寻厉没想到盛露嫣听到这件事情最关心的竟是他怕不怕,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问他怕不怕。
“因为有父亲在,所以我并没有觉得特别害怕。”
盛露嫣抱紧了他。
“我母亲也没有跟别人跑了,这些都是村子里的谣言。因着我父亲腿脚不便又重病缠身,他们便以为我母亲抛弃了父亲,父亲也并未向人解释过什么。”
“为何?”盛露嫣问。
寻厉顿了顿,道:“一次醉酒后,父亲坐在门槛上看着天上的月亮,说了一句话‘我倒宁愿你跟人跑了,至少你还活着’。从那时起我便知道我母亲死了。”
这话听得盛露嫣心里一紧,眼眶微热。
“但是,第二日一早我去问父亲时,他却否认了这件事情,他说母亲还活着。虽然我一直被人指指点点,但那时的我也如父亲一般,希望母亲还活着的。”
盛露嫣抬手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寻厉的背,无声地安慰着他。
“我出身不好,若你……”
寻厉未说完,就被盛露嫣打断了。
“我相信当年的事情肯定不是大家说的那般。你品行这般好,足以证明父亲不是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