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他,说道:“年轻人,我现在相信了无知才无畏这句话,孩子粉碎性骨折,我都不敢下达医疗方案,你竟然给他用药,把骨头接上,更离奇的是他的炎症消失得很快,表明他身上已经开始消肿了。”
周胜利对眼前的这位专家很敬佩,不说别的,单是人家这份涵养,就有大家风范。
对这样的人,周胜利说话很客气,但也不把自己放到无知的位置上:“华夏几千年文化中包括了博大精深的医学文化,医家治疗伤病的路子有很多种,我用的是师父传下来的技艺。”
面对这个青年人,仇主任没有摆大师、专家的架子,诚恳地说道:“我收回刚才说的无知才无畏的话,但是肉眼毕竟不如仪器,你隔着皮肤接骨,哪怕是遗漏一小节将来也愈合不好,对孩子的四肢都会有影响。”
护士将海舟的四张CT片拿了过来,仇主任问他:“会看CT片子吗?”
周胜利摇了摇头:“不会。”
仇主任把片子铺在海舟的病床上,指着上面的大大小小的碎块说:“这些就是骨头的碎片,缺少了任何一块骨头就不能像原来那样完整了,不过你的办法也许让他能站立起来,拄着拐杖能够行走,这就比我们原来的方案强多了。”
周胜利看着片子,回忆着自己先前捏骨时的情景,生怕自己有漏捏的碎骨。
他发现,胶片上的碎骨竟然不如自己记忆中的多。
他指着其中一张胶片问,“这张胶片是左腿吧?”
护士代仇主任回答:“是。”
躺在他们身边的海舟又说话了:“干爸,我饿。”
站在他们身后的苗紫妍生怕他听不到,提醒了一句:“小周,舟舟饿了。”
周胜利说:“他现在的骨头刚复位,不能动,给他喂牛奶喝。”
护士说:“医院门口有个奶站,这样平躺着没法喂。”
那时塑料吸管非常罕见。
顾金妮说:“用二百毫升的注射器吸牛奶再喂到他嘴里。”
海舟知道什么是注射器,赶忙与顾金妮拉近乎:“漂亮阿姨,我在龙姨妈家里见过你,我不打针。”
顾金妮说:“咱们不打针,阿姨是说把年奶吸到粗针管里,不用针头,放到你嘴边上一点点往你嘴里推。你现在全身是夹板,动不了。”
周胜利与仇主任依然讨论着胶片,他指着一个地方说:“这个地方应当是三块碎骨,胶片上只显示出一块是怎么回事?”
仇主任闻声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