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栩应好死不死的更肆意了,他转了一圈利落下笔,手指抵唇散漫笑着,写了几个公式上手,还冲陆易远挑衅的抬眉。
嚣张至极。
是可忍孰不可忍。
陆易远喉咙里发出老虎发威的那种咕噜声,又不能被人听见,他一愤怒,上手就要抓走周栩应桌上的水果糖。
也就是那一秒,周栩应身上散漫的气场忽变,狭长的黑眸凌厉,气场极强,长陆易远从小反应力就没有周栩应快,电光火石间,轰的一声炸在教室,讲台上的人看过来,目光从教室四周频频射来。
只见最后一排场地空阔,角落的两个男生模样优越,神态却有着天差地别。
周栩应坐在椅子上姿态虽散但却挑不出差错,手掌拢过桌子上的什么,右手的笔照样算着题目。
而他左边的陆易远......
汪博海血压倏地升高,手上的粉笔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砸向倒在地上的人:“陆易远!你给我长本事了是吧,让你做个题你能坐地上。”
教室里哄堂大笑。
陆易远的模样太好笑,四仰八叉的仰倒在地,伸着手艰难起身,他脸都红了,喊身边周栩应帮一把还没人搭理。周栩应跟没看见一样冷淡地做着题。
陆易远烦了,他有口难辩:“......我...我...不是啊老师...”
“不是什么不是,你给我滚上来做!”班上就这么两三个头疼学生,陆易远就是其中之一。
陆易远好不容易站起来,无语地摇了摇头,他已经习惯这个世界对他的不公了。
没关系,只不过往上走时,他犯贱的拿余光瞥了眼周栩应。
就这么会儿时间,周栩应做完了三问。
修长的手指来回捏着水果糖的塑料纸,真就是学校小卖部放在罐子里一抓一大把的普通硬糖,从姜执宜手里拿过来的就当成了个宝。
拽有什么用,还不是栽了。
周栩应也就会装了,装着这个不理那个不在乎,背地里却是那种只要姜执宜说一声,他什么都可以的人。
太执拗,认准了就没回头路。
这么一想,陆易远上黑板做题的劲儿都有了。
他心里闷闷哼了声,假装自己出完恶气。
吵闹的教室在汪博海又一声呵斥中安静下来。
陆易远上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