挠手心,眨着眼移开后艰难回答:“嗯。”
下一秒,周栩应喉间钻出一声短促的狭笑,他带着几分玩味,饶有兴趣地问:“为什么啊。”
像是真的不知道原因,那双深邃的眼看起来竟莫名认真。
问得姜执宜一时语塞,她真就站在原地,怔怔地看着他。
他之前都不会这么刨根问底的逼问,但这又才是真的周栩应,堵在姜执宜口中的话碎成纸屑,她的理由都很一般。
不是没有思考过他会拒绝,姜执宜嘴唇张阖,却一点声音也没有。
这个季节穿的不算多也不会臃肿,但校服套在姜执宜身上还是那么像一片纸。
她什么都不说,只是站在这里,墙上的粉尘沾在袖子上,垂眼的表情都像是受了委屈。
也像是伤心,周栩应绷着下颚线,冷眼打量着。
下课的时间只有这么会儿,高三部的声音渐渐变小,下节课快开始了。
周栩应忽然伸手,大掌脉络清晰,掌心和指节相连处磨着几个薄茧,他摊在她面前,声音淡淡,不沙也不哑:“糖。”
“啊?”
姜执宜愣了下。
“又没听清。”周栩应打趣:“再这样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借此想多和我聊几句。”
他敛起笑,碰了下姜执宜的手,重复:“糖留下,等你也得有点酬劳吧。”
他直起肩,无所谓:“就这个了。”
那天,姜执宜用两块不值钱的糖,和周栩应换了一次和好的机会。
他是等她走了之后才进教室的,所以五楼也没人多看她。
姜执宜拐角之后,下节课的老师刚好拿着保温杯从办公室里出来,和周栩应迎面撞上。
汪博海是教物理的,也是一班的班主任,见着周栩应站在走廊一愣,挥着教案和周栩应熟稔地打了个招呼,他随口问:“站外面干什么。”
周栩应直着腰没回这个问题,走过去帮忙拿着东西:“老师。”
汪博海看着自己班这个状元苗子怎么看怎么喜欢,水杯和教案递给周栩应,一下就忘了自己刚刚那个问题,他舒服地赞叹一口:“你啊,真是干什么都让我放心。”
周栩应体态很好,一双长腿存在感极强,偏偏肩宽背阔的,只要他正经起来,绝对一副好学生模样。
汪博海走到教室前门停下,啧了声想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