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,雨砸在车顶,制造出很大的噪音。
谢珉的伤口很细长,不过不深,碘棒一碰到他,他就开始叫唤,跟隋仰说“痛死了,轻一点”。
“到学校先去医务室,”隋仰记得自己说,“如果要缝针就要去医院。”
“不用缝针吧,”谢珉开始讨价还价,又问他,“缝针会不会很痛啊。”
隋仰也没有这种常识,安慰他“应该可以打麻药”,谢珉就不情不愿地说“好吧”。
谢珉以前吵吵嚷嚷,但在隋仰面前其实很乖,隋仰一认真,他就很听话。
这些年来,隋仰经常会详细地回忆过去,卓医生不赞成他这样的做法,认为只会损害他的精神状态。
但隋仰确实很难控制自己。他想谢珉冰冷的手脚,很大的脾气,娇生惯养的抱怨,还有谢珉的好性格,跟谢珉为他受过的委屈。
现在隋仰已经没资格瞪谢珉让他听话了,即便认真劝说,谢珉也不一定会接受他的意见。
监控视频当中,在羊毛从中的谢珉突然挪动了一下,粉色的露出面积大了一点点。他很沉迷地在看电影,像要把十年来没休的假没看的电影全都看完。
待在他家的小兔当中,至少会比躺在医院忍受痛苦来得轻松。
隋仰如此合理化自己的决定,也愿意为此负责,毕竟谢珉也并不需要在他身边停留太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