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重。”谢珉说。
隋仰才把手往下挪了一点点。
不知怎么,谢珉还是改不掉自己的心直口快,鬼使神差地开口问:“隋仰,你把我带回来,不觉得很麻烦吗。”
隋仰顿了顿,对他说“不觉得”。
“你为什么会这么想?”隋仰把盖着谢珉的被子掀开,很轻地捏着谢珉的背,把谢珉捉起来,放到离他非常近的地方。他的脸几乎要贴住谢珉,告诉谢珉说“我不会觉得麻烦”。
谢珉还是谈不上相信,但隋仰说出来是认真的,他便没有质疑。
因为隋仰这样耐心和温和的样子和从前太像,几乎丝毫没有不同,而且谢珉被迫贴在隋仰旁边,一动就可以碰到隋仰的脸。
谢珉也和从前一样控制不住自己,脑袋里不争气地浮现自己和隋仰过去的细节。
让他觉得失落、不甘心、多余可是又心动的那些。
父亲出事后,隋仰生活很艰难,但他看起来没太大变化。他本来就是彬彬有礼和不卑不亢的,在实验课还是常喊谢珉小学生,态度和往常一样随意大度。
起初谢珉是因看不惯其他同学那幅躲瘟神的样子,才主动和隋仰一组,除了每周两次的物理实验,他们并没有私下联络。
开学第四周,老师开始布置小组课题作业,需要学生在课后完成,两周后要一起做报告。谢珉才问隋仰要联系方式,想约周末找时间一起写。
那天隋仰拿出手机,谢珉一眼就看见他的手机屏是碎的。裂纹在屏幕左下角,靠近左边的数字和字母都不好打。
谢珉抬头看了看隋仰,隋仰脸上没什么表情,仿佛手机碎屏很正常,但是他按了几次一,都没有按出来。
不知怎么回事,谢珉觉得自己看到了不该看的隋仰的隐私,突然心跳得很快,马上说:“你号码给我。”
他拿出自己手机,输入隋仰报给他的手机号,给隋仰打了电话,免去了隋仰输号码的步骤。
放学以后,司机接了谢珉和谢程回家。
谢珉还记得那天是阴天,路上车不多,谢程戴着耳机,坐在他旁边大声唱很难听的歌,而隋仰碎掉的手机屏幕一直在他脑袋里晃。
路过商场时,谢珉叫了司机一声,说自己和同学有约,让司机在商场门口停了,独自走了进去。
他清楚这没必要,知道他和隋仰没有要好到这种程度,但还是买了一支自己在用的手机,放在书包里打车回了家。
周六,谢珉和隋仰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