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应该近在咫尺的绝户村子,一下子心里又开始恐慌,一边找着,一边在林子里叫着胡麻名字,挟着声声污言秽语。
山里人时常遇着邪祟迷人,鬼打墙等等,办法就是凶恶的咒骂,骂的越凶,越容易找着路,可他们也不知道,这次拦了他们路的,不是邪祟,而是山君啊……
“哎呀……”
胡麻看着一张张关切的脸,笑着回答:“村子里的怨气被驱散了,村里的人,也已各有了去处。”
“……二爷,别扒拉了,这个匣子我自己扛着,你拿不动!”
四柱道行,入府守岁,也只能使足了全身力气扛着,若是真把这东西交给了二爷,这把老骨头怕是立刻碎了。
二爷都被胡麻说的脸色不好看:“方圆百里的村子谁不知道你二爷我一身好力气?”
“三五百斤的石锁我一手一个拎着跟玩似的……”
“真……真解决了……”
也在他与二爷说着话时,旁边的老羊皮大爷,以及一众青壮,却都愣住了。
他们呆傻傻的转头向了里面看去,如今雾气散开,他们也可以看清楚里面的模样了,没有了之后那黑乎乎盘旋的阴风,没有了一靠近便心慌压抑的气氛,也没有了幽窣的哭声。
出现在了他们眼前的,是一個仿佛发生过了地震一般,破碎而平常的山村。
他们不是门道里的人,但凭着活人的直觉,却也一眼就看了出来,这村子与之前的不同。
“是。”
胡麻点了点头,向老羊皮大爷道:“绝户村子没有了,如今,只有石匣子村。”
“那这……这……”
老羊皮大爷嘴唇颤抖着,几乎难以形容此刻的心情。
足足十年时间,这绝户村子压在了蟒村及周围几个村人的心头,教人喘不过气来,村里的大姑娘只想外嫁,外面的人却都知道蟒村旁边就是一个鬼村,不敢往里面来。
一来二去,再过段时间,怕是蟒村都没了。
老羊皮大爷,做梦都是想着要解决这个村子的问题,但如今,真就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解决了?
看着胡麻那张年轻的脸,他竟一时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……
然后,再他终于反应了过来时,便忽然之间深吸一口气,后退了一步,与胡麻拉开了一点距离,然后两条颤巍巍的手臂,用力的向上一拱,一个头结结实实向了胡麻磕了下来。
“啊?”
胡麻倒是唬了一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