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Cicadidae。
开学前的那一个月,她每天看过无数遍。
但是返校的那天,教室又坐满了没多久就见面的同学,热气快要把大地晒干的烈日,班主任还没来,都在小声哀嚎着暑假结束太快了。
可是陆辞的座位空着。
直到班主任来了,提前一个月开学的课程已经开始,他的座位依然没有人影。
窗外是一阵阵嘶哑的蝉鸣,暴烈的仲夏写在了烂尾的诗集。
第22章 .
“陆辞?怎么你也来问我啊。”
陈叙从一桌子的纸牌里抬起头。
看向她的笑, 其实还算友好。但那一瞬间,仿佛是看穿了她真实的心,攥着书包带子的手无意识地就握紧。
牌桌子上的其他人也向她瞟了一眼, 短暂的打量,又收回, 只一眼就能分辨出和陆辞的可能性, 所以只堪堪一眼, 连探究都没有什么欲望。
她语气平静得似无意,“碰巧见到你了,顺便问一下。”
陈叙倒是没多的功夫去细想她这话的真假, 他扔着牌,继续和那帮朋友玩着桌上的纸牌,抽空应付着跟她的对话:“这几个月天天都有人问我陆辞去哪儿了, 我耳朵都起茧子了,但是真不是我瞒着不想说, 而是这回我是真不知道。”
他这么说着的同时, 继续往牌桌子上扔牌,看到别人出的牌, 还骂了句手气真差。
他正在玩得的兴头上, 无暇顾及她。
他和陆辞不一样, 虽然和陆辞一样处在人堆中心, 自然熟起来跟谁都能玩上几句。但并不像陆辞那样, 对人情世故运筹于心,谁的心情都能照顾到,周全得不经意间就能讨好到所有人。
她站在旁边, 有些无措的尴尬感。
牌桌子上热热闹闹。
她佯装平静,只是无聊顺便看看他们玩牌。
到了这局输了, 陈叙叫嚷着再来再来,洗牌的功夫,这才有了空搭理她,跟她说道:“你可能不知道他这个人,其实冷得很,他的事儿不怎么跟别人讲,我跟他也就初中才认识,哪儿能什么都告诉我。”
他洗着牌,还算良心地提提醒一句:“你呢,也别去找他问,省得触霉头,反正人是活着的,而且肯定活得滋润,他就算什么都不做都能滋润过一辈子,说不定跳过高考这一步直接出国,哪像我们,非得挤这千军万马的独木桥,晚自习上到十点,早上八点就要上课,每天困得像条狗,这高考谁爱考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