零零地一个人在房中,父亲母亲可曾想过阿姗心里是否好受?”
博野侯一听,顿时怒了:“子青这是何意?阿姗身子疲乏,早早睡下了,这才没能参加家宴,难不成做儿女的歇下了,做父母的就不能安生吃个晚饭吗?”
顾子青见父亲怒了,却不仅不怕,反而梗着脖子呛道:“若是平时,这自然没什么,可是今日咱们家凭空添了一个妹妹!爹,娘,你们有了新的女儿,就不要阿姗了吗?你们不要忘记上个月阿姗还是你们唯一疼爱的女儿,今日来了新的,阿姗身子不适不能参加家宴,你们竟然视若无睹在这里大肆庆祝一家团圆?这让阿姗心里怎么想,阿姗哪点不好,就让你们这么对待她?”
博野侯这下子彻底怒了:“你还吃饭不吃饭了?不吃给我滚!”
顾子青脸红脖子粗:“父亲既让儿子滚,儿子滚就是了,为了这个新来的妹妹,你们竟然不但不要阿姗,连儿子都看着不顺眼了!”
说着,转身甩袖子就走。
博野侯气得拿起桌上杯盏,直接冲着顾子青打过去,这杯盏打中了顾子青肩膀,杯盏破碎,酒水和碎片飞溅,顾子青肩膀上一片红色的晕染。
彭氏心疼儿子,赶紧扑过去,见顾子青肩膀上竟是血肉模糊,又心疼又无奈,顾子卓在那里张罗着叫大夫,博野侯在这里尤自气咻咻的。
现场乱作一团,唯独顾嘉,望着这一切,心道这个二哥哥被砸了,可真是活该。
就上辈子来说,那个大哥哥顾子卓还好,对她虽然有些疏远,但是至少勉强算友好,唯独这个二哥顾子青,那简直是把她当仇人!仿佛有了她,他家好妹妹阿姗受了多大的气!
顾嘉现在也想得很明白了,关于她和顾姗,从两个人同住一院开始,就注定了水火不能相容。
这无关乎对错,无关乎人品,这是命运给她们两个人开的玩笑,她们两个人注定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。
而在她看来,顾子青,无关乎对错,也无关乎人品,他在自己和顾姗之间可以不站队,不站队,躲远了,两个女人都可以当他是一个好哥哥。
但是他选择了站队,且站队了顾姗,那从他站队之时,他就注定是顾嘉的敌人。
这辈子顾嘉不讲什么血缘亲情,也对这兄妹之情没有任何指望的。
敌人就是敌人,皇宫內苑的亲父子兄弟都可以自相残杀,更何况面对一个根本不把她当妹妹看的哥哥呢。
顾嘉望着顾子青那脸红脖子粗的狼狈样子,很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