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他凌厉的五官。
大脑宕机了一秒,沈惊瓷眼睛缓缓睁大。
陈池驭怎么来了。
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连帽卫衣,版型松散,单手插兜,仰头伸展出喉结。
沈惊瓷下意识就打开了窗,她踮着脚手臂扒着窗沿,垫脚惊讶的看着男人。
冷风阵阵吹过来,伴随着雪点,落在身上很快融化,沈惊瓷张开的口型顿住。
陈池驭听不见。
楼下的男人后退几步,站在路灯下,看见小姑娘像是兔子一样出现,又一溜烟的消失在视线。
手机震动,是沈惊瓷的电话。
陈池驭看见她白净的小脸又从窗内探了出来,松散的黑发从两边垂落,声音从耳畔中传出,欣喜又惊讶:“你怎么来了啊。”
他凝着她,歪着头笑。十二点的钟声在此刻响起,和他的声音出奇的同步。
低沉冷冽的声音穿过电流,好似在流动,沈惊瓷听见他说——
“我爱你。”
静止的空间被打破,沈枞的敲门声在背后响起:“姐,你睡了吗,爸妈让我被你送杯牛奶。”
沈惊瓷瞳孔紧缩,手指不自觉地用力,她眼睛看啊看。
外面飘着小雪花,陈池驭穿的好单薄,肩膀上的不知是不是雪。但身上的衣服被风灌的鼓起,头发也凌乱,昏暗的光线遮住了眼底的情绪,他的眉目显得更寡淡,身后是空无一人的街道,还有满地碎屑的鞭炮纸,白雪堆轻浅的寂寥。
她的心跳如擂鼓,震耳欲聋。
脚步匆匆的给沈枞打开门,温热的牛奶从手心传入血液,延至全身。
少年视线注意到冷风直灌的窗口,声音清冷低和:“姐,你早点睡。”
沈枞好像还说了一句什么,沈惊瓷也忘记了。只是回到窗口的时候,下面的人已经不见。她怔怔的愣神。
他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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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最近好忙,沈惊瓷只能从三言五语中听到他有比赛,在准备。
回学校也是,她看到机票,问陈池驭什么时候回学校,她想和他一起。
陈池驭握着刀叉,动作矜贵散漫的切好牛排,自然而然的推到沈惊瓷面前,又将女孩面洽没切好的那份移到自己面前,反问:“你呢。”
“我想订二十号的票,回去收拾一下。”
陈池驭点点头:“跟你一起。”
沈惊瓷暗暗地呼出一口气,又笑眯了眼。
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