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鑫走了, 江尧还没要松手的意思,叶柔摸了个扳手,照着他的脑门敲了一记。
“嘶——”江尧吃痛:“哎哟, 痛死了, 明天小爷我额头上肯定要起个大包,柔柔,你好凶。”
叶柔往外挪了挪:“活该,谁让你乱亲我。”
江尧掌心搓了搓脑门, 又凑过来:“别忙了,我请你吃晚饭、看电影, 赔礼道歉行不行?”
叶柔重新打开帽子上的灯, 手里的电动螺丝刀“嗡嗡嗡”地响起来:“没空, 我今天得弄完,后天在江城有盘山比赛。”
江尧把手枕在头底下,看着漆黑的底盘,叹了口气:“行,那我在这陪你。”
叶柔手里的动作没停, 拒绝:“不用你陪。”
江尧:“我就看看,又不打扰你, 你忙你的,我刚好学习下修车。”
拉力赛容易出意外, 车子坏在半路几乎是家常便饭,车手和领航会一些应急的修车技能是很有必要的。
因此, 江尧要学修车, 叶柔也没拒绝。
太阳西沉, 天光一点点暗了下来, 车底更黑。
叶柔帽子上的那盏灯, 是全部的光源。女孩神情专注地检查发动机上每一个零件,眼睛成了闪烁的宝石,纤细的指尖被光照得发亮。
万籁俱寂,只剩“叮叮咚咚”的响声。
冷风不断地刮进来,车底成了一个冰冷的孤岛。江尧想,如果他不在这里,叶柔还是会把它弄完。
花枝细软的玫瑰,亲尝了风雨雷电,早已不是温室里的娇花,她独立而坚毅,每一根刺都闪着光。
即便这样,他也还是心疼她,舍不得她。
车底忙完了,叶柔钻出来上车轮。
江尧也跟着出来:“冷不?”
“还行。”
“那无聊吗?”他问。
“也还好,习惯了。”她说。
江尧点了支烟,靠在那车头上缓缓地抽着:“叶柔,要不我给你讲故事吧?”
叶柔还没来及拒绝,江尧已经开始讲了:“在很久很久以前,有只饥饿的狼,碰到落单的小猪,他磨尖了爪子打算扑过去撕碎它,结果你猜怎么着?”
叶柔头也没抬,配合着说:“怎么着?”
江尧笑:“这只小猪得了绝症,它一心求死,大灰狼觉得太没成就感,就对它说等你病好了我再吃你,可是小猪得的是绝症,根本好不了,大灰狼等啊等……”
他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