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道,“我右手的疤修复得很好。”
有些东西是一叶障目,一旦拿开眼前的叶子,就好比俯瞰迷宫,真相触手可及。
因为右手那道疤消失的太干净,赵离浓才理所应当认为这具身体不是自己的,从而没有丝毫怀疑赵风禾作为一名母亲的身份。
若不是昨晚的梦让她回忆起往日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碎片,即便赵离浓对赵风禾心存怀疑,也始终不会去质疑两人的母女关系。
赵风禾不置可否,她拿着针剂扎在小腿上,将液体缓慢推送进去:“爷爷在外不提及我们,但在家却时常提起他的学生,尤其是你。”
赵离浓望着她熟练注射针剂的动作:“那你也应该认识江习师兄。”
“认识。”
赵风禾打完第二针,“你出事后,听爷爷说,他最难过。”
“我只记得我晕倒了。”
赵离浓问她,“后来发生了什么?”
“不是晕倒。”
药效起作用,赵风禾面上露出不适,双手紧按着膝盖,“差不多算死了。”
“最后经过你父母同意,在爷爷牵线帮助下,才将你送到专业实验室进行冷冻,盼望着有朝一日,科技发达能救回你。”
赵风禾终于缓了过来,膝盖上的手松了劲,“可惜,没两年世界异变了。”
这话和江习师兄说的差不多,但后续那个实验室被异变植物从内部摧毁,她的身体本该和其他冷冻实验人一样,沦为异植的养料。
两人交锋,看似格外平静,实则在一点点互相试探。
“师兄查过我们。”
赵离浓低着头,仔细将赵风禾膝盖上堆叠的裤腿慢慢放下来,“你资料做得天衣无缝。”
江习在中央基地掌握的资源力量应该不低,却同样被带进误区,以为赵离浓是穿越过来的,最主要的原因之一就是调查出来的资料没有问题。
赵风禾望着赵离浓帮自己整理最后一截裤脚,她双手干净细长,指甲修剪到了靠肉那端,不管做什么,手永远稳当,动作不急不缓。
这让赵风禾不由想起很多年前,她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几岁小孩时,大人们在饭桌上说过的话。
“小赵那孩子,到现在脑子还没转过来,总想着摆脱田地上的事。”
赵骞明叹气,“得找个机会让她断了念想。”
那时候的赵风禾双手扒着桌子,露出半张脸打量对面的爷爷,她还在想小赵是哪家的孩子,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