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的疲乏,眼周还略有红肿,但神采奕奕,已不像昨日那样颓丧了。
他连忙揭开了粥罐盖子:“我熬了山药红枣粥,此时喝正好!”
宋玉善吸了吸鼻子:“好香啊!金叔辛苦了。”
“不辛苦,不辛苦”,金大笑呵呵给她盛了一大碗粥:“仔细烫!”
看见小姐吃他做的东西,比他自己吃还幸福。
用完早膳后,宋玉善便带着婆婆的骨灰去了县城南郊。
县城南临扶水,住的多是靠水而生的渔民,屋舍多临水而建。
金大带她找上了相熟的船家。
“刘老头是县里资历最深的老渔民,他儿子水生人如其名,水性极好,人也厚道,我们福满斋的鱼大半都是从他们家买的,这些年从未缺斤少两过。”
宋玉善看着眼前这个南郊数一数二阔气的小院儿点了点头,一家老小都是渔民,住着这样的院子,那捕鱼的技巧肯定很不错了。
作为刘家鱼获稳定的购买者,对他们的到访,刘家人很是热情。
待他们说出来意后,刘老头却面露难色。
宋玉善带了金叔来找相熟的船家,就是预料到了租船的事儿可能不太容易,也特意带足了银两:“十两银。”
刘家卖鱼,一月都不一定赚得下这十两银,只出去这一小趟就能赚到十两银,已经很丰厚了。
但刘老头依旧摇头:“渔船拿去做这个还是有些忌讳的,宋小姐何不直接在河边撒骨灰?还省了租船的功夫?”
宋玉善何尝不知道河边撒更方便?但她想让婆婆的骨灰能飘得远些,扶水河是条大河,宽度足有三五百丈,还是在河中撒更合适。
她依旧坚持要租船,且又加了十两银的船费。
金大也劝:“我们小姐谨遵花婆婆遗愿,老刘,你就帮帮忙吧,或者你开个价?”
刘老头摆了摆手:“这不是银子的事儿,鱼是入口的东西,我家的渔船要是去撒了骨灰,日后捕的鱼,谁还敢买?就是你们福满斋敢要,别人怕是连你家有鱼的菜都不敢点了。不止我这一家,你去问问,谁家都是不肯的。”
这是没法儿可谈了,这理由宋玉善也能理解,只能告辞了去寻其他法子。
既然渔民忌讳骨灰不愿意租船,那她就去买条便宜点的旧船,不过就是多花点银子。
花婆婆引她修行,为她的遗愿花多少银子都值当。
她和金大一边往码头走,一边说着买船的事儿,忽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