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绝望。
待写成,双手承托着送到郑氏面前。郑氏长出了一口气,“你我夫妻多年,恍如做了一场梦。今后愿郎君大展宏图,再迎如花美眷。”
签字画押,就此了断,剩下便是清点郑氏当年的嫁妆,以及辛重恩所需支付的补偿。家里人来人往一片忙碌景像,居上三姐妹呆呆站在前院看着,看箱笼往外运送,居安惆怅地喃喃:“五兄和阿嫂,果真和离了。”
这时门上的查嬷嬷进来回禀,说:“常来的那辆马车,在斜对面的巷子里停了两炷香,看见府里往外运东西才走了,想必是胡家那女郎等着探听府里消息,得知五郎君和离,总算心满意足了。”
气得居上直咬牙,“丧良心的东西,我非得去会会她!”
攥拳撸袖,转身正要朝外走,刚抬腿便见太子从门上进来,迟疑地问她:“小娘子要出去?”
居上道:“我出去办点事,用不了多久就回来,郎君先找个地方自己坐,等我回来咱们再详谈。”
可前路还是被凌溯拦断了,他压声道:“你以为光是把人打一顿,就能分开他们吗?这么做只会让五郎更加怜惜她,更打定主意要和她长相厮守。”
居上听得火冒三丈,转头道:“你们男子怎么这么贱,挑起了火,还要装好人,世上的便宜全被你们占完了。”
这样迁怒,着实有点不讲理。
凌溯哑然摸了摸鼻子,好在有居安替他说公道话。居安道:“男子也不都是贱的,我看姐夫殿下与家里其他阿兄都不错。”
那句独创的“姐夫殿下”叫到了凌溯的心坎上,才发现这不怎么出众的小姨子,还是有几分灵气的。
居幽讪讪看了长姐一眼,“要不然……听听殿下有什么见解?”
居上只好暂且按捺,“郎君有何高见,说出来大家参详参详。”
运筹帷幄的太子,这回把战场上的诀窍都用到了别人的情场上,负手道:“情之一事,此消彼长,你以为祸根在五郎身上,其实那位胡娘子也不遑多让。所以要想成事,须得釜底抽薪……”
居上眼巴巴盯着他道:“你就说,我们还能不能打她。”
太子妃娘子不让仇敌当晚睡好觉的拧劲又来了,徐徐图之也可以,但要排在及时泄愤之后。
凌溯无奈地看看她,说能,“背着点人,先要顾全自己的身份。”
“然后呢?”
凌溯道:“以五郎的名义将人约出来,教训完就走,不能恋战。后面的事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