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边骂:“我今日代你父亲好好教训你!你这逆子……畜生……打脊不死的蠢虫!赌咒发誓说再不与那女郎厮混,你做到了么!做到了么!”
辛道昭不是在侄妇面前装样子,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狠狠鞭打,打得辛重恩扑倒在地,无力求饶。
眼看戒尺都给打裂了,李夫人妯娌纷纷劝阻,“好了、好了……打死他也不中用啊!”
居上说对,“该连着那女郎一起打死!”
居幽攥着拳头对辛重恩道:“伯父打你,我们去打她,让你们做一对苦命鸳鸯,看你们还风流!”
辛重恩勉强支起身来,这时候还在维护,“阿妹……别胡来!”
“哎呀,自己都只剩半条命了,还有力气护着外人。”居安最擅拱火,转而问父亲,“阿耶,我房里有根新做的尺,您要吗?”
结果招来阿耶一个冷漠的注视。
杨夫人蹙眉不已,“你们就别添乱了,快劝劝你们阿嫂吧。”
居上没有开口,照着她的意思,五嫂是不该和五兄继续维持下去了,不如和离,还能过上安生日子。
辛重恩被打得皮开肉绽,也不敢喊痛,被家仆搀到了一旁。要是换作平常,郑氏早就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了,这回却只是冷冷看着,眼里甚至浮起了快意。
如果有心疼,大概在他挣扎着制止居幽的时候,就已经被消磨殆尽了。她平静地对家主道:“伯父,我已决意和离了,请伯父做主,让他写下放妻书,我好回茶阳。”
辛道昭听后又气又恼,回身责问辛重恩:“你说,怎么办!”
辛重恩嗫嚅了半晌,似乎也做了决定,垂首道:“一切……但凭伯父发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