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又吩咐,“着人盯着修真坊,坊中若有异动,不要强行压制,立刻回来禀报。”
长史有些迟疑,“万一高存意有潜逃之心呢?”
凌溯道:“那就让他逃。前朝余孽没有想象的那么多,助他出逃的人,不过是想在圣上面前拆我的台罢了。”
可见是一环套着一环,高存意若一逃,则太子殿下再无颜面可言,储君对朝政的把握能力,也就值得怀疑了。
长史明白过来,“殿下是想让这烂疮彻底发作,还有长生结……莫非是有人隔山打牛,想挑拨郎君与右相之间的关系?”
凌溯笑了笑,没有多言,只是吩咐郎将:“照我的话去办,悄悄行事,不得对外宣扬。”
郎将道是,领命去了。
长史正想询问娘子出入怎么安排,抬眼就发现太子殿下走神了。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,只见太子妃娘子穿着一身嫩鹅黄的襦裙,挽着水龙吟的披帛。眉心一点朱殷的花钿,把人点缀得生动可爱。
长史知道,这种时候再谈政事不合时宜,忙低下头,退让到了一旁。
居上从凌溯面前经过,完全没想过问他好不好看,自顾自道:“时候差不多了,咱们走吧。”脑子里充斥的也全是胡月楼最新的菜色,去年加了紫苏的通花软牛肠让她惦记到今日,不知今年入了秋,有没有发掘出螃蟹的新吃法。
凌溯本来等着她来询问,然后顺势夸上两句的,结果她根本不在乎他的看法,倒弄得他有些失落了。
他只好对着她的背影说了句:“小娘子今日的衣裳很好看。”
居上闻言,回头摇了摇袖子,“宫里送来的新花色。”然后由药藤搀扶着,坐进了马车。
待要出发,药藤却被长史拉住了。长史表示:“今日太子殿下约娘子吃席,药藤小娘子就别去了。”
药藤知道,那二位需要独处,但自家小娘子身边没人伺候,万一有什么事,谁供她差遣?
正想提出异议,长史说:“有殿下。”
药藤迟疑了,心下仍觉得彷徨。
长史看出来了,动之以情晓之以理:“我这也是为药藤小娘子好。你想,饥肠辘辘站在一旁服侍,那是何等的折磨,总不见得殿下请娘子吃席,药藤小娘子一道坐下吧!再者,人家未婚小夫妻有体己话要说,你插在中间不方便。到时候大有可能被打发出来,又无处可去,只好蹲在门外硬等,人来人往的,多难看!”
如此一分析,药藤顿觉有道理,“我还有两片花样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