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仰头,张开了嘴巴,舌尖微微抬起。
过高的体温让
他的嘴唇很红,连带着呼吸都尤其湿热。
宴寻不自然地眨了一下眼睛,接着就打算把水银温度计的头放在他的舌下。结果刚要插进去,楚停云却忽然撇开了头,
“不行。”
宴寻:“......你又怎么了?”
“脏。”
虽然温度计是新的,也是刚拆封的,但楚总还是嫌弃。
“还是测腋温吧。”
“......行。”
“你给我脱。”
“楚停云,你不要得寸进尺。”
“我发烧呢,手没力气。”
楚停云很无赖,甚至还要倒打一耙,
“而且宴寻,你能不能对一个病人好一点。刚才我可是拖着这副病体残躯在帮你,现在还好心让你搭车。”
“结果呢,让你帮我测个体温就是得寸进尺,啧,你这家伙简直小白眼狼一个嘛!”
“......”
小白眼狼宴寻气结。
他觉得要是楚停云这个人没长嘴就好了,那样看起来会真的会美好太多。
他深深吸了口气,先帮对方脱了一侧的大衣,然后再从下面掀起里面的黑色高领毛衣,最后是里面薄薄一层兔绒打底。
宴寻想,首都的冬天穿大衣,里面还穿得这么少,这家伙不生病才怪呢。
过程中,他的手不免碰到男人的皮肤。楚停云看着身形修长清瘦,但衣服遮掩下的身材却并不干瘪柴弱,光滑白皙的皮肤包裹着一层薄肌,明显是有过长期的专业运动,以至于线条看起来非常优美。
衣服被从下面掀到胸口上面的位置,宴寻目不斜视,放好体温计之后就让他好好夹住,又把衣服拉下来。
只不过宴寻没想到的是,楚停云还有脱毛的习惯。
——这男人真是精致。
体温三十八度七,算是高热了。
车上有水,宴寻喂他吃了退烧药。等到司机终于开回楚停云现在住的房子时,对方已经昏睡过去了。
宴寻只好把人背上去。
“你家密码多少?”
楚停云哼了两声,给他报。
豪门总裁的房子的确很大,但里面却没多少东西,空空的。加上太过干净整洁,看起来没有半点人气。
烧得快人事不省了,楚停云还是执拗地要进门脱外套消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