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腰放声嚎啕,嘴里呜哩嘛哩不知道说了些什么。素以有点无奈,刚才还一套一套的,现在这样,估计是想他额涅想得忒厉害了,借题发挥在她这儿宣泄情绪吧!半拉嫂子和小叔子这样不合适,不过小叔子还小,也讲究不了这么多。素以拍拍他的背,“王爷想额涅了,是不是?”
这么一问他倒止住了哭。箭袖在脸上胡乱一抹,挺腰子道,“没有的事儿,我干什么想她?我这么大了……”被她瞧得不好意思,跳下圈椅捋了捋身上袍子,边往门口腾挪边道,“走了。”再一瞧他,脚下生风,已经往跨院那边去了。
人都散了,素以才能静下心来想想事儿。她这会儿是关在庆寿堂出不去,外面到底是怎样的现状也不知道。说后悔跟了皇帝,倒也不是,这趟的事一出就全然否定他们的感情,实在有点白眼狼。再说里头有个小人儿了……她盘腿坐在炕上抚抚肚子。什么都管不了了,瞧着孩子是正经。
她下了炕,转到东墙根下看她种的丝瓜。昨天才栽下的,今天就着急盼它发芽。问荷包儿浇水没有,荷包儿提着半个葫芦瓢过来,“下种子的时候浇过,小主儿想打发时间就再浇一遍?”
也不成,浇多了没的淹死。从南边讨来的竹竿成捆堆在那儿,她开始琢磨搭什么样的架子好。丝瓜能爬,只要有支撑,把竹竿靠在墙上,它借了力就可以攀上墙顶,在最高的地方开出花来。她仰脸瞧,红墙顶上的天真宽广!她还记得万岁爷和她说过,愿意在宫外给她建府,不知道这话还作不作数……
这儿想着,看见鼓儿垂头丧气的进来。到她跟前蹲了蹲身道,“主子,奴才回来了。”
没人来问素以话,她身边的人却不停要去应讯。看样子又是一轮盘诘,炒冷饭似的老三样,问得人打瞌睡。她皱了皱眉,“慎刑司完了轮着宗人府,真是没完没了了。这回又说什么?”
鼓儿吸溜着鼻子说,“这回是问起居,贵主儿在场呢,高一声低一声的放冷箭,把我憋屈得牙疼。”
素以一哂,“下回咱们哪儿都不去,我倒要看看案子没完,她们能把我怎么样。人倒运不会倒一世,虎落平阳暂且忍耐,横竖不管是不是密贵妃和静嫔捣的鬼,这梁子是结下了。”
兰草也义愤填膺,“主子说得是,咱们不害人,早晚有一天要死在这些人手上。瞧见才刚送进来的晚膳么?咱们做奴才的就是吃馊饭也不打紧,可她们给主子的是什么?侍膳处的食盒还没动,我先瞧了一眼,豆腐汤连根肉丝儿都没有。还有那个冬笋玉兰片,这么不好克化的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