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嫔见她惘惘的又道,“咱们这会儿说懿嫔,我料着用不了多久就该轮着你了。我来时半道上遇着贵主儿,她说昨儿上皇后跟前回宫务,正碰上敬事房送档请皇后过目,她顺带着瞄了一眼……主子连翻你四夜的牌子,这可是好事儿,你喜事将近了。不过贵主儿这人嘴不牢,见人就夹酸的宣扬,这会儿阖宫怕是没人不知道了。”
素以自问脸皮很厚,可她冷不丁的告诉她这个,着实叫她狠狠臊了一把。宫里女人活得无聊,但凡和皇帝沾边的事都爱打听。今儿点谁,明儿幸谁,大家都掐着指头算呢!皇帝连着四天不带变花样,说出去大概没人不想碾死她吧!
“咱们要好,我悄声的告诉你,提防着密贵妃些。这位是旱地里的朝天椒,谁都不怕的主儿。你往后见了她绕道,才能保你万事无虞。”静嫔说着,完全一副自己人模样。
素以冲她欠身,“真谢谢您,这话我记下了,往后一定留神。”
正说着,门上出来个宫女,手里提着食盒,紧走着撵上来,边赶边道,“礼主儿慢走。”
素以回过身去,看着那宫女气喘吁吁的赶上来,走到近前蹲了个安,“皇后主子叫奴才给小主送吃食,蒙古厨子今儿做了奶油松瓤酥卷和牛乳菱粉香糕,主子说您爱吃,特意叫给您留一份。”
“劳烦姑娘,替我谢主子娘娘赏。”素以道,示意兰草接手,那宫女又行个礼,原路返回了。
静嫔眼神一闪,连笑容都变得有成算了,“瞧你多讨人喜欢,皇后主子是真心疼你。”说罢登了辇,太监们抬辇上了肩,她朝她挥挥帕子说声“走了”,粉底靴干净利落的踏在青石板上,一溜人过了螽斯门很快去远了。
鼓儿喟叹,“没想到静嫔娘娘是个好人,她这么为主子着想,难得了。”
兰草挽着食盒哼笑,“瞧事不能光瞧表面,她和主子没有深交,这么急吼吼的把贵妃抖出来是为什么,还不是为了挑唆主子和贵妃!要是两边斗法,她看热闹不嫌事大,斗得两败俱伤她才高兴呢,主子千万不能上她的当。”
素以背着手踱步,笑着称赞兰草,“真聪明丫头,都叫你看出来了。万岁爷不在,我得安分守己不惹事儿。她说贵妃使坏,使坏就使坏吧,我在庆寿堂呆着,她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。”
“主子说的是。”兰草道,“那您真跟静主儿一块过古月轩去?”
素以把脖子昂得高高的,漫不经心的唔了声,“我骗她的,回头来个偶感风寒卧床不起就结了。凭她几句话就听她摆布,她大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