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我成什么人了?我就是怕呀,得不到的时候最好,得到了终会有厌烦的一天。我不敢接着圣宠,还是怕最后会失去。”说着无谓的咧咧嘴,“这回可好,像您说的,想反悔也不成了,既然如此只有踏踏实实认命。我这人没别的好处,就是耐得住寂寞。往后您有了新欢,不用再来见面,一里一里淡了,我就知道了……”
“胡说。”他截断她的话,捧着她的脸说,“不会有这天,你大可以放心。你瞧见太上皇和太后了吗?他们这些年的夫妻做下来,太上皇对太后的感情淡了么?他可以连江山都不要,我做不到这点,全心全意待你总能做到。你要信得过我,我是皇帝,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识过?三宫六院再多,心无处安放,什么都是空的。现下遇见你,就想安定下来了。”他仰天看着地罩上的镂空雕花叹气,“说真的,我这辈子吃过苦,却没有经受过大灾难。上回和你困在山里已经是最大的波折了,那种环境里相依为命……何等的让人感慨啊!我那时就想,以后要把你留在身边,你是可以共患难的人。”不好意思的笑笑,“是我的良人。”
他说良人时红了脸,腼腆的表情,幼稚的声口,不像号令四方的霸主,像情窦初开的少年。她喜欢看他这模样,能软乎她的铁石心肠。她在他额头亲亲,“我还有一宗好处,最体人意儿啦!往后您遇上不高兴的事儿就去找我,我帮不上忙,听您发牢骚也行。”
这样的排解真贴心,皇帝心里发暖,那个……饱暖思淫欲么,才歇了一会儿又猫抓似的难受了。往下看看,黄绫被盖住了半截身子,她洁白的肩头和他相抵,灵巧细致的曲线,胸前虚虚掩盖着,隐约兰胸,把他弄得神魂颠倒。
他抿嘴笑,“这个……”手从褥子底下穿过去,摸到那处柔软,轻轻扣在掌心里。她脸颊酡红,不说话也不抗拒,紧紧闭上了眼。他心里一动,悄声道,“真好。”
她掀起眼皮一瞥,转过身佯装,“有些累了,我睡会子,等三更再起来。”
他热热的胸膛贴上她的后背,把她圈成个半个圆,两具身体像两仪似的严丝合缝的拼接起来,叫她无处可躲。在她耳垂上轻咬一下,“能睡着才怪呢!依着我,还是说说话办办事,莫辜负这良辰美景。”
对他来说良辰美景,于素以却不是。刚才的经历简直够得上恐怖,慎行司的笞杖都没叫她那么害怕过。先前明明好好的,这次怎么就成了这样?这个应该比挨板子更痛吧?一回忍得,两回绝对不能够。可是九千岁热乎乎顶臀,叫她又惊又怕。
她怯怯伸手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