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潮水似的散了,心里只觉奇怪,“主子放他们看戏去?不能吧!”
皇帝支吾了下,“园子里规矩松散。”
她疑惑的嘟囔,“御前还有松散的时候?”想想不对,瞧他两眼熠熠发光,不由尴尬的发笑,“留奴才一个人伺候,说出去不好听。主子用小食儿吧,回头奴才也去了。”
她想临阵脱逃,皇帝能放行才怪。双手一捞就把她捞在膝头上,摇桨似的晃荡着,“他们能走你不能走。”埋在她颈窝里嗅嗅,“好宝贝,真香!”
素以面红耳赤,知道他不怀好意,挣了挣也没顶用,只觉他两手乱窜,按了这个起来那个。架不住了,便把勺子放进盅里,再来推他手,发现自己背心上的葡萄扣都叫他解开了。
她慌起来,“这是御书房,您怎么不挑地方呐!”
皇帝嘴里含糊不清,“你以为我叫他们散了是为什么?”
三十六盏通臂巨烛照得室内亮如白昼,这么明晃晃的忒打脸了!素以忙去扣钮子,鎏金钮子滑,不太好扣。费了半天劲儿周全了上半截,底下袍子却已经豁到大腿根了。她又气又急,嘴里嘀嘀咕咕抱怨着,冷不防被皇帝扣住了两手,再往头顶上一举,动作太大,桌沿上的盖盅被推下了御案,落在地上哐的一声响,霎时四分五裂。
素以挣不脱,怨怼的剜他一眼,盈盈秋水惹他怜爱。他俯身吻她,嘴唇印在她眼皮上,嗡哝着,“再看,再看就不成事了!”
这回有点性急,趁她闪神的当口很快拉开了她的中衣。雪白的皮肉对比层叠堆砌的春袍,美得触目惊心。他讶然一叹,今儿是胭脂红的肚兜,蝶恋花里缠绕的菟丝子,有种使人晕眩的魔力。他隔着缎子把唇覆在峰顶上,用牙轻啮一下,她便激灵灵一颤。心头火烧得愈发旺,顺手一扫,把成摞的折子都扫下了桌。娇俏的人儿卧在明黄帷子的御案上,是庄严和魅惑最好的结合。皇帝几乎佩服自己,这么有意思的段子都被他想出来了,原来他也是个中好手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