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青阳宗……”
方原下意识的开口,神情有些迟疑。
“青阳宗这一部道元真解,是顾松太师叔祖七百年前得到的,他参研了百余年不得其法,便将此经传授青阳宗同门,仍然无一人能悟得通透,又只好将此经文与越国其他四大仙门分享,五大仙门无数高人都花费了无数心血在这经文之中,还是一无所获……”
“便从那时起,有了各种猜测,其中一桩,乃是来自易楼的一位卦师所言!”
“那位卦师乃是顾松太师叔祖相识八百年的好友,他推敲过经文之后,认为这道元真解玄妙莫测,其中蕴藏大机缘,修为越高,愈容易被蒙蔽双眼,反而见不得其中至理,因此得窥此经造化之辈,应该从尚未接触到修行之路的小儿中寻找,顾松太师叔祖深信其言,便从三百年前开始,大肆从凡间收徒,久而久之,才有了这三年一度的仙门大考……”
说到了这里,朱先生又是长叹了一声:“但三百年前,也不知多少人被收进了仙门,对道元真解的解读,却还是一无所获,反倒是仙门大考,为仙门找到了不少遗留凡间的好仙苗,渐渐的,其他几个仙门,早就对解读道元真解不抱希望了,挑弟子也只挑其他方面突出的,青阳宗早在一百多年前,也有人提出了这一点,只是太师叔祖一意孤行,无人敢忤逆他老人家的意思罢了,也正因此,直到昨日,道元真解都是这仙门大考之中,最重要的一门……”
“那……那为何偏偏今天……”
方原欲言又止,有些不解,为何偏偏在自己得了榜首之时,却取消了?
“因为顾松太师叔祖,已于三日之前坐化了!”
朱先生满面感慨,似乎有些唏嘘之意。
方原却已怔住,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朱先生苦笑了一声,道:“其实我这大半辈子,也都花在了此经上,每每感觉似有所得,却最终还是一无所获,也早就怀疑这经文是假的了,预感到了会有这么一天,但还是一直在教导你们,并不是我想害你,只是无论这道元真解是真是假,毕竟都是仙门大考中最重要的一部分,而学习此道,又不必像学其他的学问一般花废金钱,最为适合寒门弟子,若可以借此入了仙门,那便是好事一件,哪怕到时候再去伪存真,从头学起,也总比被拒之门外的好,这百余年来,用这方法,我也往仙门里送了不少出身寒门的好苗子,只是苦了你……”
“苦了我么?”
方原微微失神,脸上的笑容也有些苦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