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下立储,契丹已收,燕国正值动荡,若是殿下再往其中添把火,便可坐收渔翁之利。”
郑晚瑶笑容更深,她知道夏玄策不仅仅是在恭贺,更是在提点。
“那把火本宫已经找到了。”
“是沈霁临?”
“是卫渊。”
夏玄策闻言倒是也不意外,只是眉头微皱道:“他是燕国贵胄。”
郑晚瑶跟他相对坐下:“太傅这是早就知道。”
但见白衣人朝她温和一笑,似乎是想起陈年旧事:“殿下当年将这人捡回来的时候,先皇后就必定会查清所有底细,能让她同意留在宫中的人,就不会那样简单。”
他轻轻将琴放回原处,缓缓起身为少女斟酒。
“况且殿下身边的人,臣多少也要仔细留心些。”
夏玄策对卫渊之间那股微妙的情绪,大抵是由于青年和裴景承很像,都是年纪轻轻便陪着郑晚瑶长大。
“燕王当年昏庸无道多有子嗣,据说还凌迟处死了一位流落民间的皇子,只是没什么见过他的尸体,也是恰巧那年殿下便捡了个燕国人回来。”
实际上没人会将卫渊跟权贵联系在一起。
毕竟他身上那些冷血无情的杀机,只有常年手中染血的人才会有,他也是一等一的刺客杀手,任谁都知道是从小便被当成人形兵器磨练。
但夏玄策却轻而易举将两者联系到了一起。
他向来心细,所以查出来了些许蛛丝马迹,即便不够确凿但是也足够。
“臣已经将所有痕迹毁掉,直到他出面之前,不会有任何人发现。”
郑晚瑶:“果然没什么能瞒得住太傅。”
夏玄策做事滴水不露,所以她并不担心。
只是她低头看向被圈出来的红色地界。
“随州与齐国毗邻,你是怀疑他们会动手?”
“快了,所以臣想知道如果真到了那么一天,殿下认为该怎么做。”
“宣战。”郑晚瑶干脆利落。
她记得三次时间循环里,朝臣都是谏言隔城示好,甚至结下盟约,毕竟郑国国力孱弱,而齐国骁勇善战粮草充足。
结果最后割一城就赔五城,盟约也被毁。
无休止地退让只会换来为所欲为。
但是她没想到夏玄策会这样敏锐地感知到齐国动作,但见对方那双沉稳的眼眸有些神色复杂。
“正是,所以这段时间变法之下,对于百姓以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