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。”
夏露:“……”
能被这人愁死!
因为这块突然冒出来的金砖,夏露在次日上火车前一直紧张兮兮的,生怕这么多黄金会有什么闪失,眼睛一直不敢离开戴誉手上提着的行李包。
“你快别盯着瞅了,小心引起别人的注意。”戴誉凑到她耳边小声说,“本来没啥事,也要被你盯出事了。”
夏露赶紧将视线挪开,与来送行的亲戚朋友寒暄。
他们选择出发这天是工作日,来送行的人并不多。
除了外公外婆,只有陈显和佟志刚。
陈显抱着戴誉的肩膀,颇为伤感地说:“我现在真是怕来火车站,每来一次就要分别一次。这个月,我已经送走好几拨人了,刘小源走的时候还哭了呢。”
戴誉回抱了他一下问:“刘小源回上海以后给你来信没有?”
“给我往三系工厂打过一个电话。”陈显点点头,“他已经在上海的一所中学安顿下来了,还是那个初中最年轻的数学老师。”
戴誉默了默,深觉刘小源这个分配方案着实有些可惜。
他们这一届毕业生分配的时候,正赶上经济问题研究所搬迁。他整天忙着给夏露找关系换工作,一时分不出精力去关心同学们的毕业去向。
陈显和佟志刚算是比较好的,都分到了北京的工厂。陈显被三系工厂留下了,而佟志刚则被分去一家军工厂当技术员,下个礼拜就该报到了。
经过这两年的磨炼,佟志刚的话越来越少。见陈显拉着戴誉聊天,他也不插话,只沉默地听着。
“我肯定无法出席你跟丁支书的婚礼了。”戴誉从包里拿出一本《主席选集》塞给他,“呐,新婚贺礼提前送了!”
佟志刚笑着接过来,在他肩上拍了一下:“谢谢。”
提上所有的行李,戴誉拉着夏露与众人挥手道别。登上火车,离开了生活工作过五年的北京。
*
正值深秋,戴誉二人从火车上下来时,明显能感觉到滨江不同于北京的秋意。
人来人往的站台上,戴誉提着三个大行李袋走在前面开路,夏露则老老实实地抓着他的后衣摆,生怕被人流冲散了。
行至出站口时,夏露指着前方举着牌子的人问:“那两个人是不是来接咱们的?”
戴誉顺着她的手势看过去,只见前方站着一个二十来岁的白净年轻人和一个矮胖中年人。
年轻人的手上还举着一个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