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手,“原说都使夫人能早你一步,你肩上担子还轻些,眼下这样,倒是全家都指着你呢。”
清圆有些不好意思,“这事急也急不得,再说就算成了亲,也不是只奔着生孩子去的。”
老太太笑道:“你不着急,怕姑爷要着急。他们门子里子息太少了,哥儿两个又都是不纳妾的……我在家也和你祖父说呢,当初的沈公和夫人,得是多好的教养,才教出这样两个孩子来。只不过门第人品太好,未必不招人觊觎。”老太太顿了顿道,“今儿二太太床前那位姑娘,是沈家哪路亲戚?”
清圆道:“不是沈家亲戚,是芳纯娘家的人,家里任宣州少尹,才举家搬到幽州来。”
老太太哦了声,“怪道办事说话逾越呢,原来是娘家亲戚。不过这个时辰,她一个姑娘家也没个长辈陪同,怎么跑到人家府里来了?”
这事清圆也琢磨不透,要是按着礼数,再亲厚也不至于这样,毕竟芳纯出了门子,嫁到了人家府上。这是沈家没有公婆坐镇,倘或有公婆,她也能这么没有忌讳地往来么?
她把打听来的细节同老太太说了,“她这程子一直在沈府上,说是陪芳纯解闷的。我问了底下小丫头,据说芳纯是踩了象胆的皮,才跌了这一跤,祖母想,可是太巧合了?”
陈老太太斟酌了下,也缓缓点头,“是天灾还是人祸,着实说不清。你也不能去劝,人家是自己人,闹得不好怪罪你。你只需管好自己府上,别给那姑娘亲近的机会,须知亲近你,便是亲近姑爷,别怕自己小人之心,这种事防患于未然的好。早前他们兄弟只二爷成了亲,这才没分家,将来要是时机成熟,还是分府过吧,这么着能省了你许多麻烦。”
清圆知道老太太是为她好,但因沈家只余兄弟两个人,娶了亲便要分府而居,实在太没人情味了。于是嘴里只管诺诺答应,并不当真十分上心。
第二日先着人过指挥使府打听了一回,说沈澈还在,她便没去探望芳纯。到了第三日,听说沈澈一早便回上京去了,清圆才命人套了车过去。
从长廊往西,一路上边走边问周婆子,“今儿皓雪姑娘可来?”
周婆子道:“来了,不单今日,昨日也在。”
清圆站住了脚,“昨日都使不是在府里吗?”
周婆子涩涩笑了笑,“是,是在呢。”可架不住人家要来,既到了门上,总不好往外轰。
清圆长长叹息,这么着可就不妥了,一个未出阁的姑娘,夹在人家夫妻之间,算怎么回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