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还不是明明他处无猫,在润面前强装有猫。”
清圆红了脸,倒不是因他揭穿了她,反正一个说别处有猫,一个说别处有人,彼此彼此罢了。叫她心神一荡的是他的自称,从沈某到润,单单这一个字,便充满了性感缠绵的味道。
反正不讨厌这个人,虽然他笨拙幼稚,但这样也好,太娴熟的男人油滑,她拿捏不住。只是有些不好意思,便垂着眼催促他快写完,然后试探着问他,“你看什么时候得闲,带我去聘猫?”
他放下笔,语气里颇有一唱三叹的婉转:“聘猫事小,聘人事才大。姑娘,我今日是为什么来的,你还记得么?”
清圆的眼神又开始飘忽,“总要让我想一想才好,你先带我聘了猫再说。”
所以女人就是善于讨价还价,他无可奈何,说也罢,拿镇纸压住了桌上的纳猫契,自己起身走下木亭,慢悠悠往河边的柳树走去。
清圆站在露台的一角看他,颀长的身影徜徉在水泽之间,扬手折柳的样子,很有少年般的优雅纯真。待折下柳条,朝她扬了扬手,“走吧,咱们上市集买鱼去。”
清圆雀跃起来,姑娘家没有可信可靠的人相伴不得出门,如今他在,仿佛去哪里都不用怕了。她提着裙子下去,走得匆匆,他仍旧是那样,含笑看着,让她慢些,别摔了。
清圆嘀咕:“我走路从来不会摔着,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!”一头接过了柳条晃晃,“要预备鱼做聘礼么?”
他嗯了声,“买盐和鱼,送到猫主家,再缴了纳猫契式,就能把小猫带走了。”
她不大明白:“为什么要盐?猫又不吃盐……难道是为了辟邪么?”
沈润摸着下巴琢磨,“鱼吃不完就腌起来,大概是腌鱼用的吧!”
两个人在一起,两个脑子得合起来才够用,仿佛总是不清醒,糊里糊涂的。清圆得了一个新玩伴,这会儿把抱弦忘在脑后了,忙着去请长辈示下,扭扭捏捏问:“祖母,我这会子能出去一趟么?殿帅说,要带我去聘狸奴。”
陈老太太是打心眼里的欢喜,见他们好,实在别无所求了,连连点头说可以,复向沈润笑道:“殿帅,云芽便托付你了。眼见着天要黑,你们在外头吃了饭再回来吧。”
沈润道是,“老太太叫我守雅吧,总是叫官称,太不亲近了。”
老太爷在旁边拍手,“这个名字好,一听就是方正齐楚的君子。令尊不愧是宰相出身,果然生得好儿子,取得好名字。”
陈老太太笑着啐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