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。不过我平白在你府上,有些说不过去,既然府里正筹办定亲事宜,那我也一块儿搭把手吧,有用得着我的地方,千万别客气。”一头说着,一头纯质地眨眨眼,“哥哥,你预备什么时候向穆家下聘?”
虽然他确实很渴望她同他不生分,但这样不离口的“哥哥”,也叫他有些受用不起。他为掩饰慌张,端起酒杯抵在唇上,喃喃说:“快了……你要干什么?”
清圆低头道:“我盼穆二姑娘快些进门啊。那天我在寺里见过她,真是天上有地下无的绝色,和你正相配。你看我同丹阳侯府的亲事断了,自然盼着你们好好的,你千万要珍视她,要善待她,别让她像我似的。”说着,笑弯了眼,“哥哥,你明儿就去下聘吧,然后好人做到底,认我做干妹妹好不好?”
沈润大惊,“四姑娘,天底下的好事全被你占光了。”
她有些失望,“这样不好么?枉我一口一个哥哥的叫你。”
他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拧着眉心打量她,“什么时候下聘我说了算,姑娘不必催促。你如今只管安心住在府里,将来我对你自有安排。”
她听了,闷闷地答应,然后又觑他一眼,“你心里,可还是放不下我?”
这个问题的答案原本无伤大雅,但到了两个人互相较劲使心眼子的时候,就变得尤其重要了。沈润满脸提防,嘴上却曼应:“沈某官场上来去,春花秋月的事见得多了,这点儿女情长……还真是放不下。”
“怪道……”她含蓄地笑了笑,“你今儿的熏香很好闻呀,是为了来见我,才特特儿沐浴更衣的么?”
沈润哑了口,看她坐在杌子上轻轻调整一下坐姿,在他眼里便是缠绵的扭动,心底里升起一股痒来,痒得抓挠不着,痒得叫人手足无措。
“其实你踏进院门,我就瞧着你呢。”她托腮望住他,“你可是很怕我跑了?要是回来发现我不在了,你会去找我么?”
他装出一副散淡的样子来,笑道:“自然要去找你,外头世道险恶,只要你踏出指挥使府,保管没走上一里地,就有人伢子等着你。”说罢勾魂儿般一乜她,“姑娘这么美的样貌,多少人眼馋着呢,那些抢人的可不管你是谁心尖上的人……”忽然发现说漏了嘴,忙又调转了话头,“再者我不能白替谢家解围,我这人名声不好,从来不做赔本买卖,你应当知道。”
清圆想了想,“哪里赔本,你原本不就想着靠石堡城一役加封节度使,好替你的夫人挣诰命嘛。说到底,这是桩双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