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下,说不定是另外一种情况。
杜心五想起在燕京装疯卖傻的经历,其实他也知道不装疯卖傻,袁世凯估计也不会对他下手。低调一些就足以让他在燕京做一个被人遗忘的寓公。只不过性格不羁的他选择了另外一条路,装疯,大冬天的穿着裤衩,打着赤膊短裤,从西直门一直跑到安定门,在燕京闹出了一场大风波。
然后,就传出杜心五疯了的传闻。
这段经历虽说有心酸的成分,但性格豪放的杜心五并不在意,甚至还和王学谦说起过。可惜王学谦的性格比他要跳脱多了,一语中的指出,裤衩是败笔。
不穿裤衩才是真疯,穿裤衩,是装疯。
聪明人一眼都能看出来,当时袁世凯放弃监视杜心五,主要是因为杜心五不过是‘国党’的边缘人物,是不被重视的棋子。要不是杜心五涵养了得,当场就要和王学谦翻脸。可回去细想确实是怎么回事,想想当时被软禁的浙江督军蒋尊簋的遭遇,他就知道袁世凯根本就没有重视他。
王学谦可是对艺术界非常熟悉的人,艺术家想要出门,要么被逼疯,要么真疯了,反正正常人少的可怜。疯子才会受到追捧,才会有让人看不懂的表现。
就杜心五的行为来说,还差得远。
想到这些,杜心五还是觉得自己当年做的不够豪放,长叹道:“可惜了,当年穿着裤衩。”
夏寿田真的不敢接话了,穿着裤衩就已经够惊世骇俗了,要不是不穿裤衩……就杜心五这幅尊容……燕京看瞎多少小媳妇、大姑娘?
杨度咳嗽一声,转移话题道:“杜先生,我师兄这次冒昧拜访其实是受政府委托,大总统授命去杭州和王督军商讨福建事宜,还请杜先生做个中人,从中斡旋。”
“都是事赶事,怎么你们也要去杭州?”杜心五好奇道。
夏寿田心头微微紧张起来:“杜先生言下之意还有他人也要去杭州?”
“应该说是你们的老对头,本来杜某人已经不搀和这些事了,可是人情难却,托辞不了的关系。”杜心五真是不怕事闹大,把‘国党’求上门来的事透露给了夏寿田。
杜心五没等夏寿田开口,自嘲的说道:“你们啊!就是高看杜某人了,杜某不过是一个闲散的寓公,当初也不过是受王鸿荣的委托才帮忙给王学谦当了几天的保镖。你们觉得,一个封疆大吏会搭理一个保镖的面子吗?”
“杜先生妄自菲薄了,不如介绍王鸿荣先生也是一样的。”夏寿田笑道,心里却越见悲凉,似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