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无止尽。
慢慢地,就这么忘了是在什么地方。
像是尼泊尔首都的那个小旅店里,整个空间里只有他和她在一起。
……
“在想什么?”他低声问,仿佛看穿了她。
“没什么。”脸上有些不自然的红润。
“我出去抽烟。”他说。
她疑惑抬头,还从没见过他抽烟,好像除了那夜在小旅店里的水烟,他对这种东西并不感兴趣。“舍不得我出去?”他揶揄她。
她违心地摇头。
程牧云慢悠悠地将餐巾放在桌上。温寒看着他的脸,和他的眼睛,那双漩涡一样的眼睛。
“马上就回来。”他轻声说。
温寒点头。
程牧云走到门外,用余光看了看四周,透过玻璃看了一眼店里低头吃东西的女孩,他彻底戴上黑色登山服的帽子,挡住空气中湿漉漉的粘稠雨珠,还有浓郁的人身体上的脂肪酸燃烧后的味道,转过一个路口,往僻静的街道深处走。
大概过了十几分钟,她开始坐立不安,当时间跨过半小时,温寒终于察觉到,他不见了。
她看着外边的街景,攥紧叉子。
上次在营地,他起码还会告诉她。
这一次……要不要再等等,或许他只是去买烟了?如此彷徨到两个小时过去。
有人来问她是否要收餐盘,她才转过头,红着眼,轻声用英语说:“不好意思,我没有带钱,可以……”可以拿什么抵押呢?她浑身上下就只有内外衣物。
“先生已经先买单了。”服务生语言不太通畅,好在可以表达。
顺便,服务生还递给她一张纸。
上边简单画了路线,用黑炭笔,没有留下半个字。
她走出门,孤零零地站在玻璃旁,看四周,没有他,低头再去看手中的纸,脚步有些发虚地开始寻找他画的地方。好像一开始看到这张纸就明白,那里没有他,所以当她看到大使馆的工作人员,也没有过多的惊讶。
直到阿加西冲上来,抱住她:“温寒,温寒,你还活着,还活着,”阿加西喜极而泣,絮絮叨叨说着,“警察说那个男人是坏人,就是他害了我们。王文浩好不容易逃出来,受了很多伤,现在又被他绑走了,温寒,温寒,你知道不知道那个人在哪……”
温寒傻看着阿加西,任由她晃着的手臂。
发现,自己根本什么都说不出。
除了知道他的那个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