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会得罪秦国吗?”
“哈哈,”郭开把韩仓一看,“李贤虽然也是秦使对秦国来说不过是一个小官员。嬴荷华那蠢货公主尚且对他都是打骂自如,没有人会在意他的性命。李贤是被赵立抓获,秦国若责问,管我们何干?”
郭开站起来,看着门外卷地而起的雪片。
李贤,敢动手绑他。
那么在死之前,须得好生给他偿还回来!
在郭开背过身的时候,韩仓阴鸷的眼睛才敢不加躲闪地发出怨毒讽恨。
临到这个时候,韩仓觉得权位地位都对他没有什么干系了。他只想要郭开死。所以秦国让他交出李贤的信息时,他缄口了。他绝对不能看着郭开在赵国灭亡之后继续耀武扬威。
他要让郭开认为李贤毫无作用,等他把李贤弄死了之后,他势必会被秦军报仇斩首!
韩仓很希望雪天再寒冷一些。
——
李贤的神经牵扯着疼痛。被他刚刚就下来的这个女孩说的话,深深地震撼住了。
她在邯郸城没有以后。
那他,能够有以后吗?
他既希望自己能撑到城破的那天,又希望他再不需要想起过去与未来的崎岖。
他努力地想找布防图,却不想根本不在邯郸。
他努力想把李左车控制在自己的手中,当时只是为了更好招降赵臣将领之用,防止他们流窜到魏燕。但还是让张良错手接走了。而李左车的身份若被他人所用,那将是一种灾难。
上一世他放走的韩人在十年后成了汉臣的翘楚,成为了大秦的掘墓人。
这一世,他再次阴差阳错地救了他,却让如光如火的女子眼中好像也只剩了那个人。
重生一次又如何?不过如同视野之中的邯郸城,饿殍遍地,伤者八千,也不过是满目疮痍。
浮沉之间已失去少年热忱,又如何孑然一身逆转乾坤?
李贤重新回到了一种寂静的悲哀之中。
阿田喝了手中的食物,她的恩人的默不作声地沉思。她也不便去打扰他。
在他们说话间,喝下药汁之后妇人奇迹般地清醒了。阿田伸手一摸,她母亲额间的高温消了一些,呼吸也渐渐平稳了许多,但还是甚为虚弱。
“阿田。”妇人喘息着,勉强抬起了眼皮,挣扎着要在女儿的耳边说着什么。
“我在。您说什么?”
“阿田,”妇人的眸光仿佛回忆起了一件尘封多年的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