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椅子塌了,靠背脱落,楚洮又不慎摔倒,后面两个又硬又粗的铁棍很可能直直怼到他后背上。
背上可有脊椎,伤到一点,人就废了。
江涉收拾人一直是明目张胆的,从不搞这些小动作,也不屑用这种手段阴人。
他扫了方盛一眼,眼底充满警告。
方盛原本还若无其事的摊在椅子上,他进来的时候也看到楚洮的椅子被人踩了,但螺丝被拔的事儿他没注意。
看到之后,他还意味深长的笑了笑,反正楚洮的椅子脏了跟他也没关系。
但江涉的目光扫过来,他就有点慌了。
不是他的锅他凭啥背啊!
方盛赶紧站起来,急道:“操,不是我干的,我他妈刚到教室,而且我鞋五千块钱一双,我舍得踩这么多泥吗我!”
江涉打量他几秒,沉默不语。
方盛巨冤,比窦娥都冤,他急的锤了锤大腿,又看向楚洮:“真他妈不是我,我也没找别人干。我方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,根本不屑用这种烂招!”
江涉的目光这才移开,他倒是信方盛的话。
楚洮望着黏在椅子上的泥印,瞳仁微缩,漂亮的眼睛眯了起来。
其实是方盛的可能性真不大。
他来的时候,方盛还没到呢。
楚洮深吸了一口气,猛地把抹布摔在了桌面上,沉声道:“谁干的?”
他冷静的环视全班。
班里鸦雀无声。
楚洮侧靠着桌子,有些粗鲁的用脚踢了踢椅子腿,嗤笑一声:“有胆子干没胆子承认?原来传说中的三班这么怂啊。”
椅子被他踢得在地面摩擦,刺啦刺啦响。
被卸掉了螺丝的椅背禁不住震颤,咣当一声掉了下来。
木板砸在地砖上,清脆的响了一声。
楚洮的目光一扫,脸色更差了。
他之前还没注意,连螺丝都被人卸了。
江涉深深皱着眉。
楚洮这辐射面可有点广,所有三班的人无形中都被他给骂了,他这是在引起公愤。
可也是在这种情况下,干这事儿的人最有可能站出来,因为他理所当然的觉得,全班都会成为他的后盾,共同抵抗楚洮。
徐园也听不惯楚洮这话,他们这种刚进班级的人,完全是遭受无妄之灾,可他刚想张嘴,江涉一个冷眼扫过来,他就又把话憋回去了。
今天早晨他就觉得江涉挺怪的,